往里一看,只见这门里吹入的风便掀起里头的一层灰尘。
唯一的小床上,褥子折得整齐,屋里的书桌上,也是收拾得干净,可是那上面布满的灰尘,便是有许久无人住过的样子。
他早该过来看一眼的,可惜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符辰刚要转身出去,却被桌上的一封信吸引,信封上没什么灰尘,似乎是刚放下不久。
符辰连忙拿起来拆开细看。
竟然是英国公写给他的信,信中的内容也令符辰惊讶不已。
“符辰,我知道你的孩儿被谁带走了,所以我也帮你去追了,将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我得叮嘱你,你千万别离开归州地界,就带着你媳妇和女儿一家三口安心在归州生活。”
“你若是因为这个孩子离开归州,那将来给你的家人会带来更大的伤害,这关系到你的身世,我不是无缘无故留在巴城的,你的身世我早已经知道,只是不能说。”
“所以现在,你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好好守着她们过日子。”
没有落款处的姓名,老者留下这么一封信,甚至符辰都没法分辨这信是不是他的字迹,是不是他亲自所写。
但就在这节骨眼中,他看到了这封信,而这木屋向来隐秘,只能是老者留给他的了。
符辰在屋前的石阶上坐下,手里拿着信,半天没有缓过来。
孩子的失踪与老者有没有关系?他明明知道怀的是双胎,为何不说?还有他到底是什么身世,难不成他真的有父母活在这世上?
符辰立即从怀里拿出玉佩,看着这块虎母留给他的玉佩,他心头不太好受,这块玉佩能知道他的身世么?
刚这么想着,符辰立即想到了范子居,他说玉佩是假的,那真的玉佩的主人又是什么身份?他的身世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符辰将信揣入怀中,这一下不再停步,脚步匆匆的往城里去了。
山中,白墨和九域分开行动,白墨一身紫衣带着帷帽出了山,便直接往码头赶,随后坐上船离去。
白墨头一回独自一人出门坐船,多少有些不自在,当初被范子居关在密室里的折磨,时不时的提醒着他,让他对人类生出恐惧感。
有丫头在,在外头待了一段时间,他略为适应,可现在单独行动又让他再次露出恐惧感,独自坐在一旁,仍旧被客船上情窦初开的少女示好,投以目光。
白墨却是不知不觉的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好在这些少女还懂得矜持,没有真的靠近他,白墨也得以喘息的机会。
客船往前去,是离开归州地界的,白墨望着河水出神。
出了归州地界后,白墨的鼻子越发的灵敏起来,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直到他看到一艘去往京城的客船,这一下他没有掩饰,而是飞身而起,转眼跳到了那艘大客船之上。
白墨速度极快,若不是那几位盯着他不放的少女看到了他举动,恐怕都不会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