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色平静的说道:“莫不是有字不会写?”
山槐连忙摇头,“我在府上每天除了练功,还有夫子教我读书,可严厉了,我进步很快。”
柳思辰听了有些意外,立即起身过去瞧,还别说,山槐的字写得好看些,虽然还是有点儿别扭,但比以前歪斜不正时好看了许多。
“继续努力,字要练好,这是身为世子爷的门面。”
山槐却是不以为意,“我不在乎这个身份。”
“你不在乎但你已经是了,没办法的事,不仅你要将字练好,等会儿他们都来了,我都要交代他们将字练好了。”
柳思辰一脸严肃的样子,山槐无奈应下,“成吧,我尽量。”
说完这就起身叫人送信去,内心却有些期待的等着,等着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最好是在士原弟弟的病还没有好的时候就回来,那就都得来他秦王府。
信一寄出,山槐便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先是让府中准备好宴席,想到聂海棠的大胃口,山槐好几次加菜。
小厨房里的下人却是有苦难言,这宴席没定下时日,准备的吃食又不经放,他们怎么准备?
转眼过去了五日,山槐坐在屋顶,眼睛望着大门口,仍旧没有半点动静,他接连等了五日,仍旧有些失望的从屋顶跳下来。
而柳思辰却从屋里出来,看着跳入院中的山槐,便说道:“符辰收到我的信,他一定会回来的,何况弟弟病了,他会着急的,多半是军营里的事缠着了。”
“再等几日,正好弟弟现在能下床了,等他们来了,弟弟还能出屋吃宴。”
话是这么说,山槐内心还是忐忑,别看他平素沉着冷静,又是几人中最年长的,但也别忘了他也是山中长大的孩子,没有外头人的人情事故,像白纸一样跟着柳思辰。
所以现在的山槐仍旧是单纯的,将这一份兄弟情意看得极为重要,只是他从不说,也不表现出来,不是因为他的老沉,而是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以前在山中要是跟九域闹得不愉快,两人也不多话,直接开打的,但凡他性子活泼些,能解决不少纠纷。
柳士原在府医的悉心看诊下,病好了大半,人虽虚弱,但能自己起身吃东西。
只是柳思辰和山槐不曾问他考试的事,他自己也不愿意说,与那一次的院试不同,这一次的弟弟明显的没有什么信心似的。
柳思辰心想着这一次考试多半是搞砸了,好在人没事就好,读书真是不容易,她不想给弟弟太大的压力。
此时柳家村里,这乡试的榜单还没有出来,柳河独自在家就收到了不少人送来的礼。
这些人开了一辆牛车送来,二话不说就跑,也不说是谁送的,但是柳家村的村道上却是时常看到这样送礼的车,弄得村里人都四处打听是怎么回事儿。
毕竟柳家村没有出过读书郎,还不知道这乡试一旦中了举是个什么含意。
村里人这么一打听,说是其他镇上一处村子,因为村里人中了举,整个村都发达了,还说一位举子能庇护一方,他们柳家村这是要出大人物了,定是柳家村的风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