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昊一劝,冯海犹豫了。
柳士原看着两人,他问道:“你若是不想斗诗,就不斗,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律法上可有写?”
吴昊和冯海一脸惊讶的看向柳士原。
柳士原这就起了身,看向前头的才子们,语气沉稳的开口:“马上就要会试,咱们该是在考场中见真章,而不是这会诗楼里。”
“这儿不过是商人开的酒楼,不过是才子们谈论文采和吃饭的地方,何时我们有功名在身的举子,要受一位商人的规矩?”
“是哪条律法规定会诗楼背后的东家有这个权力和能耐,用他的规矩来管制我们这一群举子的?”
“十年寒窗苦读,思维竟还不能变通,我们身为读书郎,本该是为国为民做出贡献的人,结果却在这小小酒楼里受人管制。”
“便是献上笔墨什么的,文采再好,也不是治国之方,在会诗楼里高额花销,不过是给这会诗楼背后的东家增加商人的收入罢了,于国于民没有半点好处。”
“大家都是文人墨客,都有着为着天下百姓以及国泰民安的责任,考前将这心思浪费在这商人身上,我个人认为不太妥当。”
“既然这会诗楼的规矩我看不上,那么也没有必要留下来吃饭了,如此,我们三人告辞。”
于是柳思辰带着冯海和吴昊这就要走。
戚成贤还是头回遇上敢这么毫不留颜面反驳他的人,偏生对方讲一堆道理,他还不好反驳回去,但他可是京城贵子,自己从小到大又有才气,竟被一个外地来的寒门给怼了,这气没法受。
于是戚家的护卫将三人拦下了,三人本要下楼,瞧着是没办法走出去,会诗楼里的伙计和掌柜无人敢上前相劝,反而躲了起来。
戚成贤来到柳士原三人面前,目光却落在柳士原的身上,他当属三人中最高,人略显清瘦,上楼时沉默不语,没想是三人中最有能耐的人。
“小看你了,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不做状师可惜了。”
戚成贤的话才落,后头人才子们都嘲笑出声,这是说他考不中会试,也只能在地方上做个小小状师。
柳士原却是无所谓,接了话:“能为民者,不分高低贵贱,都能得以尊重,反观高官在上,眼高于顶,不体恤百姓疾苦的官员,最后都会失了民心,走不远。”
戚成贤听着这话,哈哈大笑,笑他还如此天真,这世上只有绝对的权势,所谓为民者,也得先在官场立稳脚跟,而为民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
看把这些寒门给信奉的如此神乎,真是天真幼稚。
戚成贤拍了拍柳士原的肩,笑得别有用心,“你三言两语为你同伴解了围,但你自己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
说完这话,戚成贤抬手,戚家护卫散开,柳士原却是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肩头的灰尘,就是刚才戚成贤拍过的地方,这举动令戚成贤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柳士原三人下了楼,头也没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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