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士原却是面色坚定,并叫楼里掌柜拿笔墨过来,他先立状纸。
戚成贤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旁的贺长冬,担忧的开口:“戚兄,万不可义气用事,绝不能与他押赌。”
然而京城的双才子,惊才绝绝的戚成贤,是戚家的骄傲,也是京城才子们景仰的人,他丢不起这个脸,他不能让人看不起,何况还是一个寒门欺负到头上来了。
这边柳士原是毫不犹豫的写下状书,在旁边磨墨的冯海心惊胆颤的,那楼里的掌柜也是惊恐的看着这边。
虽说楼里挂着军立状,却一直是空白的,还没有谁有这胆量立下誓言。
柳士原写的是,他若不能中进士,或者中了进士之后不能在殿试中取得的名次超过戚成贤,他愿意主动交出功名,从此不再读书,回家种田成为庄户。
柳士原在上面按下手印,随即看向迟迟未动的戚成贤。
戚成贤身为京城贵子,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读书也是天下最好的资源,外地读书人争破头也要进的国子监,他却是不屑一顾,家里族学请的夫子,是京城里出名的大儒。
然而如今,他堂堂贵子却要与一个寒门打这样的赌,他怎么敢的,他一个小庄户,岂能与他平起平坐。
戚成贤气得不轻,可是会诗楼里的人都看着他,他若不立下军立状,从此以后就是会诗楼的笑柄,不不不,他绝不能成为笑柄。
戚成贤朝着墨台走去,只是走了几步腿脚就有些发软。
但凡写下了状书,他的一辈子前程就押这上头了,万一姓柳的赢了,他的前程就真的没了。
戚成贤的额头已经冒出汗珠,可是还是不得不来到书案前。
冯海立即上前递笔,戚成贤朝冯海看来一眼,便是此人,一切的祸端皆因此人而起。
若不是这个人的一篇文章被长公主府送到了皇上手中,他当时就不会为难他,就不会与姓柳的结下仇怨,更不会出手对付柳家。
冯海被戚成贤盯了一眼,吓了一跳,退后几步来到柳士原的身后。
戚成贤握笔的手有些发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密,他抬头看向周围,就见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
戚成贤也写下誓言,按手印时,他的面色铁青。
状书立下了,柳士原便要求掌柜将状书挂上去,正是入会诗楼最显眼的地方。
这是有始以来最狠的一次状书,看着上面两人写下的字以及落下的手印,基本已经无改了,两人只能分出胜负,军立状才能完成。
柳士原朝恶狠狠看来的戚成贤看了一眼,接着说道:“不要再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下一次再被发现,不会影响我与你的军立状,但一定影响阁下的名声。”
“会试我是一定会参加的,我一定会超过你,为我侄女儿讨回公道。”
柳士原说完这话,转身离去。
原本柳士原说的话,大家还不太相信的,但现在为此而立下了这么狠毒的军立状,可见戚公子是真的对人家寒门下手了,才会让柳士原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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