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有半分孝心,不要说外头的圣贤书教会了他们什么,便是在山中,山中虎母没了的时候,他尚且能飞奔入山送虎母最后一程,可在义父面前,他们都很冷血。
没有一个留下孝敬的。
山槐被范子符说得面红耳赤,片刻,山槐开了口:“我过几日去一趟别宫见我父亲,符,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范子符的脸色也平静下来,却是冷淡地说道:“告诉他吧,我不会离开范家,而且我年轻,会活很久,所以别浪费这些心思。”
山槐听着这话心头不好受,难过的说道:“你们非要这样么?”
范子符却是没有再多说话,而是看着军立状,眼神落在戚成贤三个字上。
“刑部侍郎之子,竟然敢欺负我弟弟。”
范子符的声音中带着冷意,山槐朝他看来一眼,说道:“戚家是我父亲一手提拔的人。”
范子符掀眸看向山槐,山槐接着又道:“等我从别宫回来再说,三日后是会试,士原弟弟一定要中会试,军立状上白纸黑字。”
范子符起了身,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一张军立状书,就这样快步而去。
山槐叹了口气,立即叫来文官,问道:“国子监祭酒那老头有没有将会试的考卷送来?”
文官却忍不住提点道:“皇上还请三思,若是考前泄露了题目,这一场会试就不公平了。”
山槐冷眸朝他看来,“世族贵子欺负平民百姓那就公平了么?”
文官没有说话。
山槐再次下令,叫文官亲自出宫一趟,送去城西楼小院,而且要想办法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还能让柳士原相信考卷是真实的。
文官抹了一把汗水,退下了。
这是柳思辰头回入宫,小上侧宫门进去,便是高高的宫墙,长长的通廊里,只有几人行走的脚步声。
柳思辰头回感受到这宫墙下的景色,却没有想像中的轻快,而是沉闷。
从入门到尚衣局,她福了两个礼,也不知从她面前经过的是什么人,但看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六局内的人。
尚衣署是一处院子,里头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供绣娘们给宫里主子做衣裳的地方,然而宫里只有皇上一位主子,所以尚衣局的绣娘们活计按理是相当的轻松。
在这儿,柳思辰见到了她见所未见的罕见布料,传说中薄如雾似的轻纱雾绡,还有用作舞衣的鲛绡。
难怪会有宫里嫔妃为了赏赐的布料都能争上个你死我活的,便是善于做衣裳的柳思辰见到了这好料,她也忍不住想伸手要摸一摸,却被旁边的嬷嬷给制止。
“你这粗糙的手还是别摸了,摸坏了可是杀头大罪。”
柳思辰只好收了手,跟着嬷嬷往前走,终于到了前头见到了正与人商量布料的奉御大人。
眼下几位宫中绣娘正为一匹外地来的布料而商讨着,柳思辰过来了,奉御掀眸看了她一眼,便叫她上前看布料。
这是上等纱罗,柳思辰看着上头布料的纹路,正好有几位绣娘说这布料极好,又轻盈,正符合这窄袖衣裳的用处,不显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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