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做苦力活,但是人太小,做不了多少。”
“读三年之后,也才十二岁,到那个时候再出来做事,指不定工钱都高了,我觉得这三年值了。”
柳思辰心头一喜,终于有个明白人了,她觉得这事儿好办,城西楼不识字的太多了,她希望每个人都能有一个读书识字的机会。
柳思辰这就与几位商贩告别,她得回去做衣裳去,下午九娘也会过来帮着她做糖浆。
那糖铺东家给她的尺码,她还得去城西楼的布庄买些绸料做衣裳。
摄政王府,柳团团提着食盒到了东院,范天佑早已经坐立不安的等在了这儿,见柳团团一脸笑容的过来,他立即上前打量她,看她身上有没有伤松了口气。
“我昨个儿看到你娘打你了,好凶,比我爹凶得多。”
范天佑一想到昨个儿那个画面就打了个寒颤。
柳团团一听,银铃般的笑容响起,将食盒就势一放,说道:“我娘要是真打我,那就不是在大街上了,何况我娘从来没有真的打过我。”
范天佑有些不明白了,他分明都看到了,怎么就没有打她。
柳团团立即将屁股一翘,说道:“我打小穿的衣裳,就屁股这一处最厚,从小就被我娘打屁股。”
“我以前不知道,还当着我娘的面说屁股不痛,我娘一生气,就真的下了狠手,我就知道了,不能说这样的话。”
“昨个儿我娘打我,没有用力,这屁股上的衣裳这么厚,根本不痛,就样子吓人,我知道我娘一定是吓坏了。”
“我上一次被人掳走,我娘就已经怕了,要不是我说是你救的我,她昨个儿带我来府上就不是来道恩答谢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所以昨个儿并不是来找他问话的,怪他拐走她家女儿。
范天佑总算松了口气,却是感叹道:“你娘真是奇怪,又要打你,又怕打痛你,那这样的意义何在?”
在范天佑从小长到大的教育中,一旦惹怒了父亲,那是真的一顿打的,而且是在校练场,那个地方功夫操练,向来没有轻重。
但是这么打几次,他的功夫倒是练好了,府里的护卫都说他是神童,可是他不这么认为,他是想自己练得更强壮了,不再受父亲的挨打。
柳团团却是拉着他在桌前坐下,随后将食盒打开,说道:“不挨一顿打,能吃到这些好吃的么?我娘每次打完我,就会给我弄好吃的。”
“要说这一顿打的意义,大概是让我长记心,知道哪些事会惹母亲生气,这并非她真的想打我,我也知道我昨个儿做错了,要不是听了你的建议,咱们偷偷摸摸的,我娘也不会生气。”
说着这话,小手已经麻利又熟练的将食盒打开,一盘是鲜肉饺子,小小个,极为精致,与京都的饺子有着明显的不同,一口一个,能感受到肉汁在嘴中爆开时的爽感,味道不要太好。
接着是一盘酥肉,带着一丝甜味儿,吃起来却是酥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