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是要勾起他当年的恨意,再杀她一次么?
“方氏。”
山槐开了口,无喜亦无怒,但很冷漠。
方氏却以为他认出来了,连忙开口:“我父亲正是吏部左侍郎,当年我父亲的官阶还没有这么高,年轻时的我,也是受家中长辈的管束,不得不听令家里人,强迫自己嫁给了不爱的人,而今更是悔之已晚。”
方氏用这粗布手帕抹泪,柳思辰这就想起刚才她在尚衣局受罚之时她说的话,她说要做宫里唯一的皇妃,原来是因为这个。
当年山槐随口的一段故事,众人听了也只说山槐是个痴情的,并说他出门一趟受了骗,但现在这桩事就鲜活的摆在眼前,那山槐还念着这个女人么?
柳思辰立即回头看向山槐,山槐却是冷笑一声,毕竟是当了皇帝的人,不再是那山野小子,喜怒不形于色。
“当年的事还是别说了吧,你如今也嫁了人,已为他人妇,就该守妇道,这样好,先关天牢去,等尚衣局的案子定下,你没有欺负朕的丫头,就让你父亲将你带出天牢。”
“啊?”
方氏震惊的看向柳思辰,这个女人才是皇上的心上人?她凭什么?也是嫁过人有孩子的妇人了,她凭什么?
很快方氏被带了下去,声音里全是不甘心。
柳思辰也被山槐一声朕的丫头给吓到,符辰又咳起来了,山槐却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立即起身,说道:“终于等来了士原弟弟赴京城赶好,也与丫头团聚了,咱们三个不醉不归,丫头能不能做几道我们喜欢吃的菜,我想与你说说话。”
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吃饭,符辰坐在她旁边,她心里就难过,见山槐欢喜的从主座上下来,她叹了口气,说道:“今日的事来得太突然,我想先回去休息。”
山槐很想将她留在宫中,但是内敛的山槐,这么多年了,也习惯将心事藏在心里,见她执意要回去,只好说道:“我让人送你。”
“好。”
“不必了,我送就行。”
符辰再次没忍住开了口。
柳思辰却是回头看住他,半晌没有说话,看得符辰又垂下头去。
五年的时光,她和弟弟是怎么过来的,她独自带着小团子是怎么过来,她父亲死前的懊悔,心里头全部是他们这些人。
都以为他们死了,可他们却好好的活在京城,过的是富贵的生活。
柳思辰独自离开,却是坐着山槐的车辇,从圣御殿到东正门,看到的宫人以为是皇上出行,谁知到了东正门外,下来的却是一个女子。
到了宫外,柳思辰不想山槐的护卫再送她了,却是在街头租了一辆马车离开的。
马车里,柳思辰靠着车壁,心头极为复杂,见到符辰,见到山槐,她本该高兴,但是现在她根本不开心,再也回不到以前竹园时毫无隔阂的日子了。
如今各自有生活,各自有前程,曾经的岁月,也不会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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