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的生活,如今还得受制于人,他们得多艰难。
达叔应下了,柳思辰见事情办成这就要走,达叔叫住了她,说道:“你跟阿奴两人最近赚了些钱,要不也将钱投到我这儿来做印子钱生意如何?”
柳思辰直接拒绝,她绝不可能做印子钱的生意,不仅如此,她还要在京城将生意扩大,美食楼只是她的第一个尝试。
要想在京城站稳脚跟,京城商会里的生意,她都要抢。
柳思辰一走,达叔叹了口气,说道:“不愧是摄政王的女人,野心不小,还好我走了运,遇上了。”
柳思辰上午找的达叔,下午这些院子的契纸都落到了她的手中。
接边四处小院,每处院子都不大,却都是挨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堵墙。
而今她将这中间的墙全部打通,做了通行的门,不必出院,直接从里头便能穿行。
一处院子她和弟弟住,一处院子做刘夫子的私塾,其余两处,正好是白墨、九域一处,聂海棠三人一处。
至于符辰,柳思辰的确有些私心,只是这份私心可不能让人知道了。
柳思辰开始收拾起小院来。
弟弟柳士原却将谏书送上了朝堂,早朝上,文武百官被文官念到的谏书给震惊住。
这位士子是疯头了么?前程也不要了,要为顾明宗正名,一但为他正名,那就说明当今皇上并不是正统,是要指责太上皇造反的事么?
朝中官员议论纷纷,山槐听到谏书上的内容,也陷入了沉默。
文官朝皇上看来一眼,心头惊骇,心想着此事还得告诉摄政王去,今个儿朝堂上,摄政王又不曾来,恐怕是去军营了。
散了早朝,这消息在权贵中传开,戚父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连忙过来告诉儿子,希望儿子能听到这个消息,能快点儿好起来。
戚成贤靠在床榻上,听着谏书里的内容,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爹,这一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弄死柳士原,是他自己承认的,他的前程不仅没了,我还要他的命。”
想起那日贡院外看榜单的三人,戚成贤又道:“还有他身边的冯海和吴昊,这两人也留不得。”
戚父见儿子如此激动,立即应下,“只要弄死了柳士原,余下那两人,就算是做了官,也不会有好下场,当官可不是人人都有这能耐的,他们还是嫩了点。”
得了父亲的话,戚成贤终于顺了心,病情也慢慢地好转,转眼也迎来了殿试的日子。
城西楼百德善糖铺里,方浩独自站在柜台前心事沉沉。
没有了柳氏送来的糖浆,少了摄政王府、长公府以及宫里的生意,百德善也瞬间的冷清了下来。
方浩想起父亲被外放为官,这么大的年纪,临老了还被妹妹牵连,出京城述职去,走时不知有多么的不情愿。
妹妹不再回婆家去,方浩感觉到头痛,父母已经再三叮嘱他,方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女,她但凡敢和离,或者被婆家休弃,就滚出方家大门,滚出方氏的族谱,再也不是方家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