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槐心情很复杂,才一个转眼的功夫,丫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父皇到底想怎么样?
两人各怀心事的先休息小半夜。
山槐躺在软榻中,根本睡不着,平平静静的五年里,山槐一直是依着自己的性子,父皇也都向着他。
可是什么时候起的,原来他所谓的顺风顺水,都是在父皇的控制之下,他不知道自己被控制时做了些什么事,难怪符辰和聂海棠都与他疏离了。
天堪堪亮的时候,柳思辰便醒来了,和山槐一起去厨房熬药,管事太监在外头又守着了,时不时往里头瞥。
山槐和柳思辰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两人送药入大殿时,掌事太监想要进入里头传话,山槐却是屏退了下人,他亲自进去送药。
柳思辰等在外头,再看管事太监,他垂下头去。
山槐什么也没有追究,管事太监心头像悬着一把刀似的,从来没有人能逃过暗卫的追杀,但这人实现了。
昨个儿行事的几名暗卫全部被管事太监私下里扣下了,不想把柄落入皇上手中,也不想再出来坏事儿,一切都等太上皇起来后再细细禀报。
柳思辰故意往管事太监这边走来几步,就见他连连后退,像是避着瘟神一般。
柳思辰冷笑一声,也没有说话。
山槐很快从里头出来,柳思辰就看到药碗已经空了,多半人还没有醒又灌了一碗药。
掌事太监却是皱眉,太上皇根本没有病在身,昨个儿喝了药,那是不愿意拂了皇上的好意,但今日怎得又喝了药,竟然全程没有叫他进去将药碗端走,事有蹊跷。
里头仍旧没有太上皇出声,掌事太监不打算走,想等着他们两人离开后,再悄悄地进去看一眼。
谁知山槐叫住他,要他在前头引路,他想去北宫门走走。
平白无故的去北宫门做什么?掌事太监立即跪下了,说是库房有事未处理好,恐怕去不了,可以安排一个小太监跟着去。
谁知山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提溜起来,下了令:“走。”
掌事太监不敢反驳半句,赶紧跟着离开。
再次来到清修禅院,将掌事太监吓了一跳,他已经知道了,这儿正是别宫最隐密的地方。
太上皇定在这儿正处别宫正中,如此才更安全,平素里,就算是太上皇来这儿,也不准下人跟着进去的,今个儿也是掌事太监头回见到,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里头不过是块石碑而已。
石碑上的字,便是识字的掌事太监也认不出来,而眼前皇上和他的侍女明显认得,不免暗自心惊。
大白日见到,果然与晚上时见到不同,这一次带上了笔墨。
柳思辰在旁边的石桌前坐下,开始写了起来。
山槐看向石碑,突然问道:“这便是我们当初看到过的石碑?”
柳思辰点头,她再三确认过了,正是山中的那一块,既然石碑运出山,那山中的情况恐怕不乐观。
“白墨和九域算是白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