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辰就知道了,他根本没有在燕北成家。
这一场家宴真是没怎么吃好,草草结束后,柳思辰更加体谅符辰这五年在京城的难处。
只是当天夜里,京城里又来了人,那便是别宫里住着的杨景他回京城了。
太上皇在柳思辰的婚礼前一夜归来,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太上皇回了京城直接入住皇宫。
皇上下的婚旨,那明日婚礼上必定还得拜谢皇上,太上皇也会出列。
山槐大半夜不得不起来接驾,又将父亲安排在了圣御殿的旁侧。
父子相见,杨景就看到了山槐身边跟着的柳士原,看来柳氏这人看得紧,把自己的弟弟安排在宫里做了中书舍人,却是时时盯着皇上的。
“柳士原先退下吧,我与皇上说会儿话。”
太上皇杨景一脸慈祥的看向儿子。
柳士原脸色微变,这就看向皇上,山槐回头看向他交代道:“夜深了,士原先回去休息,明日早朝再说。”
柳士原这就退下了,只是出了大殿,柳士原又忍不住站了一会儿,身边太监催促着离开,柳士原也没有办法再停留。
半夜三更的,大殿上的灯点得明亮。
父子两人相对而坐,杨景突然起了身,随即来到了屏风后的琴台前,看着眼前的琴,杨景犹豫了一下。
山槐刚喝下一杯茶,就朝屏风处看去一眼,那是一张山河画屏,金丝线绣的极为大气。
山槐开了口:“爹,你要弹琴么?”
原本准备弹琴的杨景在听到一声“爹”,脸色微变,随后透过那朦胧的屏风看向矮几前坐着的儿子。
“这儿是皇宫,咱们父子也身处在皇家,以后赤儿莫再这般叫了,叫我父皇吧。”
说完,杨景没再犹豫,弹起了琴,只是他没有看到山槐脸上的落漠。
山槐听着琴音,眼眶里隐约有些潮润,他什么也没有再说,而是举起茶杯接着喝,直到茶杯从手中脱落,整个人茫然的坐在那儿没动。
杨景抬头,透过屏风看到桌上不再动弹的儿子,于是叫来琴师接着弹奏。
杨景来到矮几的对面坐下,看着眼前听话的儿子,心情却是颇为复杂,叹了口气说道:“莫怪父亲,赤儿在山中长大,心性单纯,被柳氏利用,为父也是不得以为之。”
“别宫那一趟,赤儿将柳氏带了来,我就知道柳氏控制了我家赤儿,更是聪明的将我那别宫闹了一通,炸破了我别宫的密室,当真是令人生恨。”
“那日炸了石碑,为父更不想你关押在那密室中,要怪就怪柳氏吧。”
说完,杨景将一杯茶一饮而尽,这才说起正事儿,“赤儿,明日摄政王婚礼上,你……”
这一夜,京城里平静而安宁的过去。
今日是摄政王大婚之日,也不知被什么人传出奇怪的话,说摄政王娶的媳妇是位寡妇,还有两个拖油瓶,真是什么谣传都有。
柳思辰才穿上大喜的衣裳,院里就有了动静,原来是城西楼的街坊们都过来道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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