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巨鲸帮总舵的客房中。
段天涯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眉心亦紧紧皱起,头顶处不断冒出缕缕白烟。
内功高深之人,在将真气催运到顶峰的时候,便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上官海棠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神色凝重之极。
“噗!”
段天涯忽地一口鲜血喷出,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身子也泄气般的颓了下去。
“大哥,你没事吧?”上官海棠连忙扶住了他。
“咳咳……”
段天涯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叹息道:“想不到柳生但马守的碎骨掌这么厉害,连我伊贺派的疗伤心法都奈何不了!”
上官海棠闻言,愈发的心急如焚。
“这可如何是好?唉——可惜任兄不在这里,要不然,以他的医术,说不定有办法能治好你。”
她话音甫落,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啧!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两人闻言一惊,霍然转头看去,旋即却又面露喜色。
只见窗外一人,环抱双臂,斜靠在窗边,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赫然竟是任以诚。
“任兄,真的是你?”上官海棠瞪大了眼睛,犹自有些不敢相信。
任以诚眉角一扬,笑道:“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太好了,你来了,大哥就有救了。”上官海棠言语间愁容尽去,喜不自胜。
任以诚伸手在窗台上一按,翻身进了屋内。
段天涯好奇道:“任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任以诚悠悠道:“这可就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我也是受人之托。”
上官海棠惊讶道:“什么人比本庄主面子还大,竟然能让你不远千里的从京城跑到福建来?”
任以诚道:“不就是厨神居里那位严老哥。”
“是他!”
上官海棠不禁感到有些意外,随即恍然道:“是了,严适量正是巨鲸帮严家的人。”
她顿了顿,疑惑道:“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任以诚一本正经道:“美食的诱惑!”
上官海棠想了想,问道:“这么说来,严适量已经知道了巨鲸帮现在的状况,所以特地请你来保护严家?”
任以诚点点头,道:“严家势危,他本欲向你这个庄主求助,奈何你不在,最后这件事就落到了我身上。
另外,还有就是严适量告诉我,巨鲸帮里有‘断肠腐骨蚀心草’,我顺便过来看看。”
上官海棠摇头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就凭几道美食根本不可能打动你。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另有目的。“
任以诚不以为意道:“原因是多方面的,既能尽了朋友之义,又有利可图,两全其美的事情,那何乐而不为呢?”
说笑过后,他神色一正,问道:“话说回来,严家现在情况如何了?”
上官海棠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严适量已经都告诉你了。
李天昊本欲今晚向严家下手,但已经被我们阻止了,也正因如此,大哥的伤势才会加速恶化。”
任以诚松了口气,道:“严家没事我就放心了,回去总算是有的交差,至于段兄的伤势……”
他来到榻前,搭住了段天涯的脉门,沉声道:“就交给我吧。”
上官海棠道:“大哥中了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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