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原本还想试试找个机会,好好整治他一番。
没想到,居然已经被元邪皇提前送入黄泉了。
飞渊这时凑到了他身后,悄声道:“大哥,好像是真的,据剑宗弟子传言,当晚星宗宗主颢天玄宿重伤,那个青冥则直接被一掌击毙,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死的可惨了。”
任以诚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对于青冥那个背叛师门,欺辱同门师弟的死光头,他只想说,邪皇,干得漂亮!
“原来如此,对于令徒之事,任某深表遗憾,丹阳侯若是难以释怀,那不如让任某送你去见邪皇,亲手为令徒报仇雪恨,如何?”
“哼!”丹阳侯朝着两人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忽地话锋一转:“星宗的仇,星宗自己会报,不劳公子费心,我们言归正传,天师云杖乃道域之物,还请公子归还。”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任以诚再度皱起了眉头,脸色微沉,但随即嘴角又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啊!”
说话间,任以诚翻手化出了云杖。
“这东西任某留之无用,既然是道域之物,理当奉还,但是……我该交给谁呢?”
丹阳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自然是星宗。”
“可任某记得,天师云杖素来是由道域神君掌管,原来丹阳侯已经继位了,那可真是失敬,失敬啊。”
丹阳侯脸色一僵:“荒谬,天元抡魁尚未举行,何来神君,但云杖之前是由星宗暂管,现在自然也该如此。”
“非也!”泰玥皇锦悠悠道:“此言差矣,星宗上次被元邪皇闯入,折损了不少弟子,甚至连丹阳侯的爱徒都惨遭不幸。
之前云杖由星宗保管,是因为星宗乃四宗实力之最,但是现在嘛,颢天宗主重伤未愈,卧病在床,哈……“
丹阳侯闻言,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冷笑道:“五十步笑百步,泰玥皇锦你实力几何,丹阳侯难道不知。
倘若星宗没有资格保管云杖,你学宗就有吗?“
泰玥皇锦亦是冷笑连连,寸步不让道:“不服气的话,大可一试。”
“哎呀!没想要任某一句无心之言,竟害得两位宗主伤了和气,实在罪过,罪过。
既然如此,未免影响星宗学宗的和睦,看来任某只能令寻人选了……”
“公子言之有理,老夫一生纵横刀界……”冶云子挺身而出,义正言辞。
话刚说出一半。
“噗—咳咳……”
千金少没想到冶云子的动作,猝不及防,当即一口酒呛住喷了出来。
冶云子见状,脸色一沉:“千金少,你有意见吗?”
“唉!看来刀宗也是意见不一,那就只有辛苦剑宗费心了,飞渊,交给你了。”
任以诚说着,随手将天师云杖扔给了身旁的飞渊。
其实,他就是故意在戏弄这些人。
大早上的就找上门来,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另外,他也是看丹阳侯和泰玥皇锦不顺眼,一个两个都不是善茬。
后者不辨是非。
儿子滥杀无辜,害死了无情葬月的长辈,被其手刃,她表面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既往不咎,但其实一直处心积虑想要为儿子报仇。
虽然这是为人母者偏爱儿子的本性,可错的就是错的。
至于前者,一个能暗算自己师兄的人,哪怕有着再正当的理由,任以诚也欣赏不来这种人。
换作任何人,恐怕也接受不了自己有这样的同伴。
“呵呵。”泰玥皇锦目光来回在任以诚和飞渊身上扫视,笑道:“敖鹰宗主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让本宗主好生羡慕的紧。”
归海寂涯淡淡道:“承蒙任不弃,剑宗定不会辜负公子的信任,保护好天师云杖。”
泰玥皇锦拂袖冷哼一声,转过了头去。
飞渊看着手里天师云杖,犹自错愕不已。
“任大哥,这……”
任以诚耸了耸肩:“拿着吧,道域四宗号称同气连枝,相信三位宗主都不会有意见的。
况且,想要救你的飞溟哥哥,也需要天师云杖的帮助,放在你手里,正好省得麻烦。”
“这样啊。”飞渊点点头,不再多言。
“等等,你们是在说要医治无情葬月?”泰玥皇锦讶异道。
飞渊直言不讳:“是啊,所以我才特地请任大哥回来,阴阳宗主,有什么问题吗?”
“没,无情葬月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若是有需要学宗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泰玥皇锦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只是谁也没看到,她罗袖的手掌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那莹白如玉,嫩若凝脂的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