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那些温馨的场景都那么可笑,我是有什么自信觉得自己对他其实很重要,与他争执“三妻四妾”,嫌他脏,甚至在他疯狂的拥抱和占有时,最终只能妥协。
他,心里有别的女人的他,面对那样的我,也一定觉得可笑吧。
我用力的按着阵阵剧痛传来的胸口,就在这时,眼前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光,我抬起头,看到前面打开了一扇门,站在门口的正是袁公子的仆人,他看着我道:“你醒了。”
我这才有机会看清周围的一切,原来我是在一个帐篷里,身下是简单的木箱拼成的床,垫着柔软的兽皮,周围就什么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的,一看就知道是行军打仗是管用的简易的帐篷,只供休息的。
我,是被抓了!
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瞪着他,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一点了没有?你已经昏迷了好久了,大夫来给你诊过脉,说没事,只是你身体太弱了。”
“你为什么要抓我?”
“……”
“是——因为袁公子吗?”
我曾以为袁公子是胜京的细作,可在西城门抵抗敌人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现在——他的仆人却将我抓到了胜京的阵营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也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说道:“公子他,的确很希望能让你过来。”
“……”
“但,如果他真的肯用强抓你,也就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了。”
“……你说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公子,已经失踪了。”
我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袁公子失踪了?那天我和袁易初一起回去找他的时候,只在断墙下找到了他的一滩血,人却不见了,我知道他是离开了,但却没想到,他连仆人都没有带在身边。
那,他到底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劫走的?
我心里也乱了,不管他是什么人,可他终究是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我,可他现在却失踪了,到底去了哪里?
我想了很久,才慢慢的抬起头,对那个仆人道:“你告诉我,袁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当今皇帝,是什么关系?”
那人看着我,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先出来吧,吃点东西,有的事,慢慢说。”
。
走出帐篷,才发现外面和帐篷内一样黑,太阳已经落山了,墨蓝色的苍穹中闪烁着点点的星光,星空下是一大片延绵不绝的山脉,一直伸向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这里,是云岭。
我一走出去,就看到了周围四处都燃着篝火,那些在战场上浴血搏杀后的粗壮汉子几个围着一堆火,有的烤肉,有的烧水,但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一看到我走出去,纷纷有些动容的样子。
我心里也有些不安——这里,毕竟是敌营。
他们抓了我来,要如何对我?
还在不安的想着,袁公子的仆人已经走到了一处篝火前,对我说道:“你过来吧。”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这里没有坐的地方,只能席地而坐,粗糙的地面磕得人有些不舒服,篝火上已经架着架子,靠一块肉,兹兹的往下滴油,一股肉香飘散开来。
那人割了一块肉下来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小心的接过来——“谢谢。”
“你可以叫我布图。”
我吃了一小口肉,实在太油腻了有些难以下咽,布图也看出来了,便递给我一囊水,我喝了两口,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他们主帅,便问道:“你们那个洛什王子呢?”
布图看了看我,低头继续烧火:“他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回来了。”
五天?!
我惊呆了——五天?
我一直以为现在还是自己被劫走的那一天,照布图说来,我已经昏迷了五天了!
那——洛什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我紧张的说道:“那他去哪儿了,还有,还有和他——”
“据去探情况的兄弟回来说,他们只在一个河谷边上找到了王子的马,两个人都不见了,可能——可能两个人都跌进了河谷。”
“啊?!”黄天霸和洛什,都跌进了河谷?
我知道这一片草原上有许多很深的裂谷,被河水冲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大,跌下去几乎就没有生还的机会,他们两居然——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中年的将士走了过来,看他的脸庞粗糙黝黑,穿着的铠甲也和别人不同,显然是有一定军衔的,他对我说道:“那个和王子作战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说道:“他,他叫黄天霸。”
“黄……天霸……”
周围立刻有人问到:“巴将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