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知道他的记性会这么好?
廖洪海的眼睛通红,面目狰狞得吓人,恶狠狠地盯着廖氏和吴义成两人,吼道:“说!你们两个畜生!我娘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廖氏不答,只是惊惶颤抖。
吴义成一脸灰败,也不作声。
“哼!”
堂上的马县令听得也是惊愕无比,此时一拍惊堂木,“你们不想说,也由不得你们!来人,拶[zǎn]刑伺候!”
拶刑,便是用定做的木棍(称为拶子)夹住人的手指,再用力紧收,一般人都经受不住。
“大人且慢!”
一个声音传出。
众人疑惑地望向许娇娇,难道还要为这两人求情不成?
许娇娇道:“大人!还请大人将这两人分开审讯,事后再行对证,以免她们有所隐瞒。”
这位马县令,办事儿太糙了。
廖青毕竟只是听到了一段话,其它都是靠推测。
时隔多年,事情已经很难查证,真相恐怕只有这两人清楚,如果她们有所隐瞒,那谁也不会知道。
而分开审讯,两人都会有顾忌,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这一弊端。
别看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手段,可效果会大大不同。
马县令并不蠢,只是一向简单粗暴习惯了,听到此言,马上想到了关键处,眼睛一亮,大赞道:“许姑娘兰心惠质,聪慧过人,果然非常人也!”
当即喝令将吴义成带到偏房,单独进行审问。
吴义成临走,不无恨意地看了许娇娇一眼。
许娇娇暗自撇嘴,一个老家伙而已,以为自己是谁啊?还吓唬人?不知廖氏看上了他哪一点,跟他搅合到了一起。
想报复?那也没什么,你先出了衙门再说吧。
这边,堂上的廖氏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如翻腾的滚水,一刻不停。
至于感觉,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廖青的一段话,将她几乎已经尘封的一段记忆,硬生生地又掀了开来。
无法自已。
很快,衙役就把拶子拿了过来,此刻的廖氏魂不守舍,衙役也不管她,一把扯过她的手,将拶子往其手指上套住,刚一发力,廖氏就“啊”的一声痛叫了起来,口里连连道:“我说!我说!我招了,莫要再夹了……”
“哼,何苦来哉?”
马县令挥挥手,令衙役去掉拶子,“说罢!若有半分虚言,罪加一等!若与吴义成那边的证词对不上,你也要好好惦量,本官这里的刑具都不是摆设!”
“是,是……”
廖氏才被夹了一下,手指头已经肿了起来,钻心的疼痛,心有余悸之下,老老实实地交待了,那被瞒了十多年的不堪往事。
那是一个晚上。
那个时候,她与吴义成jian情正热,吴义成提出晚上要留宿,她也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还把几个孩子支使到另外的屋子里去睡,借口说屋子长期没人住,没人气,坏得快。这样就算廖母以后问起来,理由也充足。
廖母人老了,睡得早,这个廖氏有经验,不担心。
等到了半夜,吴义成便溜了进来,两人一番风流快活。可谁知,可能是吴义成太累了,起床的时候有点晚了,天都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