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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你且把你们杜家的情况和我们说一说,我们心里有个底。”
许娇娇也在旁边,那个侍卫首领有些迟疑的神色。
“这是我媳妇,如果要去京城,我媳妇与我一同去,有什么话,你且说,我们夫妻两人一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侍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才开口道,“大少爷,您想知道什么?哪方面的?”
许娇娇微笑接口说,“方方面面的,劳烦统领说得详细一些,家里总共有多少人,有几辈人,杜老爷的现任官职,现在的当家夫人是谁,夫人的娘家背景如何,有几位少爷,几位小姐,奴仆多少,甚至产业如何,经济状况如何,能说的都望一一告知,劳烦了。”
顿时,侍卫首领收起了对许娇娇那不经意的轻视。
这乡下一个普通的村姑,就有这么精明厉害了吗?
再仔细看她,一回想,从见她第一面起,这位姑娘就一直是云淡风清,面带微笑,毫无情绪波澜,他一说出廖青的真实身份时,所有人都震惊失色,这位姑娘好像都没有。
要不就是个面瘫,要不就是将情绪控制到最大化的人,才会这样从容淡定。
这小两口,看起来不是普通平凡的乡下人啊!
光这份涵养功夫与气度,就比出自大家的小姐都要有范儿。
心思深城,思谋远虑,不是能吃亏上当,也不是好胡弄的主。
因为有廖长生的先例在那里,侍卫首领以为廖青也就是个乡野村夫,跟廖长生差不多的,都是没有什么内涵,见识短,性子一惊一乍,稳不住的那种浅薄人。
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他的认知。
在两人灼灼注目之下,他便把他能说的,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末了,许娇娇问,“侍卫长,那廖长生的双亲是怎么死的?”
侍卫首领沉默了一下,“承蒙两位看得起,叫我一声胡侍卫就行了。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廖长生的双亲是自缢的。因为廖长生假冒杜家之子,贪荣华富贵,两老日夜忧心,后面廖长生身份被怀疑,身体也不好了,两老便去揭发了廖长生,然后,自缢在杜家门口,求杜家放廖长生一条生路……”
许娇娇心里叹息。
这真是作孽啊!
廖家两老夫妻她是见过的,当时就是买得他们的田地,挺和气的一对老夫妻。
都说他们老来得子不说,廖长生还在外面发达了,要带他们出去享福,他们哪怕不舍得家里的田产,几亩地的,也乐呵呵的卖了出去找儿子了。
结果,这老两口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才想不开,客死他乡。
廖青也是神情动容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情该了解的也都了解清楚了,接下来也没有再拖延,一一办了,准备起程去京城。
哪怕杜家不来人,许娇娇与廖青两人也是要去京城求学,赶考的,现在有杜家人来接,那就省了自己去找车马的功夫了,去京城一路都有专人候着的车马船只,更加的省时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