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不是她的正经婆婆呢?我就是继母,还是个刚见面又略有些嫌隙的人,她针对我,我委屈些,让她这个小辈算了……”
说着,还拿起帕子做伤感抹泪的状态。
她这姿态都是学得白姨娘的,杜正砚就吃白姨娘这一套,这是她多年研究出来的心得。
以前做这种姿态的时候,怎么都做不像,今天,确实是有一肚子的气,一肚子的委屈,倒也真的挤了几滴眼泪出来了。
杜正砚沉着脸,“夫人受委屈了,回头我让廖青好好与她说说,她这事儿是作得过了一些,乡下丫头野蛮,不知礼数,还请夫人多包涵一些。”
于夫人见有效,又抹泪道,“老爷知我心里委屈就行了,我没事,就是她把秦嬷嬷扔水里,就真的不能忍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来咱们府里头,若是不治治她,这样放任下去,没有规矩王法,国不成国,家也不成家的,将来谁还来听我的,就算是传出去,咱们杜府也怕是要被人沦为笑柄。”
这提醒杜正砚了,“那就传令下去,一丁点风声都不得外传,今天的事情,谁往外面传一个字,打三十板子!严重者赶出杜府。”
于夫人没想到哭了半天,杜正砚不惩罚许娇娇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只是想善后?
“是,老爷,我一定不让下人们外传。可是秦嬷嬷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又不是咱们府上卖身的奴仆,难保她心里不会积怨,她又是教习嬷嬷,她的话一人能抵百人的,咱们杜府要是不惩罚一下那个村妇让秦嬷嬷消消气,我看这事儿,不出两天,全京城上下都要看我们杜府的笑话了。”
杜正砚思虑了一下,“秦嬷嬷口风很严,应该不会外传的,我一会儿带些补品,亲自去看看她。”
“一切都听老爷的,那许娇娇这个乡野村妇如何惩罚呢?”
杜正砚沉默了半响。
才回道,“还是我亲自来处理吧,她初来乍到,发生这种事情,不一定是她的全责,我这个当家人也有责任,有些事情没有交待清楚,就不劳夫人你费心了,我把他们两口子叫过来,亲自责问一下,她推秦嬷嬷是她不应该,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的。”
又是这种不疼不痒和稀泥的惩罚!
于夫人心底严重不满,面上也表现得不快,但还是忍了下去,没和杜正砚吵翻。
“行,那就交给老爷,相信老爷秉公处理的,会严正家风家纪的。”但又总觉得这样太便宜许娇娇了,不能让她好过。
能让一个女人心里不好过,却又无法反对的事情,就是给她眼前多个碍眼不爽快的人。
纳妾!
给廖青纳个妾,活活的气死她,憋屈死她……
于夫人这灵机一动,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好,解气,她又开口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老爷,这个乡下丫头是真的上不了台面,廖青他是老爷的血脉,我们杜府的少爷了,这种乡下丫头已经配不上我们府里的少爷了,廖青既然回府了,整天与粗俗浅薄的乡下村妇在一起,就算廖青是个好的,也能被她拉低了层次,您看是不是为了廖青好,再给他身边安置两个知热知冷,知书达理的通房丫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