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开阔的,人家都说你是乡下来的,没有见识,粗俗,依我看,根本不尽然,我就瞧着你很懂事,又聪明,能辩是非,还会拳脚功夫,懂得保护自己,这样的好孩子哪里去找?有些人出身尊贵,都不一定比咱们娇娇好……”
这夸得许娇娇都有些挂不住了。
廖青却道,“姨娘缪赞了。”这言下之意,只差说白姨娘有眼光了?
杜正砚不说话,但也点了点头,似认同。
这都有人提头把许娇娇夸到脸上去了,难道他还能反驳不成?
白姨娘继续,“老爷,您也不要听那些仆妇一面之辞的,下人们曲解意思,嚼舌根子的人也不少,这事儿,我听说了,娇娇这孩子只是受人欺负,是受了委屈的。扔嬷嬷入水,也是忍无可忍,秦嬷嬷的脾气咱们府上谁人不知道?为什么派她过去与娇娇为难?说不定就是个故意的,就想看到这种局面也指不定……”
白姨娘也不指名道姓,句句都是维护许娇娇之意。
但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她在埋汰谁。
后宅这样的风浪波折,杜正砚经历过不少,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的就让她过去了。
杜正砚说,“行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我已经与娇娇说好了,都不置气,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一同去看看秦嬷嬷吧。”
白姨娘见好收好。
她把她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就成了,杜正砚听不听得进去,能听多少进去,也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了。
有时候,有些事情当时并没有结果,需要慢慢积累的,到一定程度,适当的机会,自然而然的就能爆发出想要的效果来。
“嗯,我就是心疼娇娇这孩子,多说了两句,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咱们杜府有老爷在,自有人主持公道,老爷您放心,一会儿秦嬷嬷那里,我一定好好的替娇娇说说话,解除这个误会,老爷您为人严肃尊贵,您就不用开口了,我来说,秦嬷嬷的嘴在京城还是有人信的,得让她放得下……”
“成。”
许娇娇与廖青相视一眼,这个白姨娘还真正是个心思玲珑的妇人。
难怪在杜府能混得开。
估计在杜府里,除了于夫人那一派之外,少有人会对她有恶感。
行为做事说话都太老练,友好了。
许娇娇刚才差点都要感动了,换成任何一个心志不坚定的人,都会对白姨娘心生好感吧。
偏偏许娇娇就是介意她与自家小姐共伺一夫这个梗,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怎么样就都隔应了一层。
去了秦嬷嬷住的地方,大夫还在给她问诊开药。
杜正砚他们一行人,把来意说了,许娇娇也不扭捏,给她大大方方的道了歉,加上白姨娘会说话,从中调停,杜正砚是一家之主都亲临了,给足了她面子,这事儿,很快就说开了。
秦嬷嬷说,“我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就是许姑娘出手狠了些,我一把老骨头了,让我泡水,既然杜老爷出了这个面,我也就不计较了。不过,许姑娘是个可造之材,知错能改,还算是有救的,让我原谅她也成,我就跟她去柏院,她的社交礼仪言行举止,我一定可以把她教得比京城里的大家小姐还要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