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可以说,这土壤里的血是老早以前就有的。
但是,通过这一次的探查,至少知道了周小柴的真正死因,明确了查案的方向,已经算收获不小了。
许娇娇让余班头把地面重新填好,四人退出了牢房。
一出牢房,廖青就令人将那两个挨板子的狱卒提来。
案子还没结束,两个狱卒虽然各挨了三十大板,但这只是惩罚他们严重失职,只是开胃菜,如果还有别的隐情牵涉到他们,那就还得受罚。
两个狱卒一步一瘸地跪在地上。
廖青紧紧盯住他们的眼睛:“本官刚才去关押周小柴的牢房里看过了,你们胆子不小啊!将周小柴打成重伤却隐瞒不报,导致他流血而亡!事后还故意掩盖真相,你们可知罪?”
两个狱卒浑身一震,却申辩道,“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打伤他啊!”
“大人,周小柴之死跟我们无关啊!”
廖青听出了言外之意,“不是你们,那是谁打伤了他?又跟谁有关?”
两个狱卒互视一眼,顿时踌躇不定起来。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廖青看着他们,紧跟一句:“可千万要想好了再回答!若是担心事后有人找你们麻烦,那本官劝你们一句,不要想太远!若是你们的回答让本官不满意,本官现在就要你俩的命!”
两个狱卒脸上顿时皱出了苦汁来。
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其中一个狱卒首先开口了:“大人,是谁打伤了周小柴,我俩确实不知道。不过,在周小柴受伤之前,赵捕头曾经带他出过一次衙门,回来就有了伤。我们也没想到他会伤得那样重,当时没仔细看……”
赵捕头?
廖青想起,余班头刚才跟他提起过此人,是张主簿的心腹来着。
于是将两狱卒重新关押,又令余班头立刻带人,传赵捕头到堂。
过了好一会,余班头才来回报,称到处找不到人,其家里也没有,就好像失踪了。
难道是躲起来了?
廖青若有所思,衙门里人多眼杂,肯定有人看到他们去牢房里查探了,那若是有人告密,这个赵捕头于是来个未雨绸缪,先躲起来再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样子,以主簿为首的这伙人,确实是有点势力的。
廖青当即下令,全城通缉赵捕头,让余班头带人全城搜寻。
同时派人守在城门口,以防赵捕头逃出城外。
以他的判断,他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赵捕头应该还来不及逃出去。
寒城几乎相当于孤城了,可不比中原,没有充分的准备就逃亡的话,那可是会死在路上的。
又让师爷写了几份通告,贴在衙门内部,大意是限三天之内,那些跟着主簿走的人若是不回衙门上班,就永远不要来了。
***
周老汉家里太穷了。
几乎什么都没有。
车正廷把周老汉安顿了,出门去给他买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吃的喝的,顺便去拜访一下周老汉的街坊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