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张成陇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干什么?!”
张成陇没好气道。
昨晚几人商量事情,好久才结束,上床了也没怎么睡着,脑海里一个劲地回忆每个步骤,生怕有哪里没想到。
结果这么早就被吵醒了。
不过他也没开口骂人,因为能这么干的,必定是他的心腹,而且看样子有急事。
来的人也没进里屋,就在门外低声道:“大人!事情不妙,包二爷昨夜被县太爷抓进了衙门!”
“什么?!”
张成陇一惊,睡意都没了,立刻披衣起床,洗漱更衣,同时吩咐下人准备好暖轿,急冲冲地赶往衙门。
躺在微微摇晃的轿子里,张成陇把事情前后想了一遍,他有点后悔了。
后悔当时撂下狠话,说什么都不管了,让廖青一个人折腾去。
结果,搞得他现在很被动,消息都有点闭塞了。
他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他这招不行,这是经过以前的事实证明过的,很有力的一招。
只是这廖青太能折腾了,办事效率太高,还没等他的这一招显出威力来,他自己就先吃不消了。
这才几天?就把他手下的重要人物给抓了!
包二头这个人可不比别人,跟他关联不小,他绝对容不得他乱说话,所以,至少得先安抚住他的心才可以。
“包二头为何被抓?”
张成陇在轿子里问了一句。
旁边有人答:“是荷官供出了他,还有赌坊的几个伙计的指证,基本上都是包二爷的心腹……”
张成陇憋了一口气,没骂出来。
好你个陈顺德!老子没亏待你,银子也没少给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招供了!
你特娘的一晚都没能捱过,老子定下的除荷计才刚刚准备开始,人选都还没敲定呢!
同时也对廖青办案的神速感到警醒,这太快了,太快了,让他完全跟不上节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过得先把包二头的事搞定再说……
张成陇一路胡思乱想,到了衙门,倒也没人拦他,下了轿,急急赶到大堂。
正好看到廖青高坐堂上,包二头与荷官以及几个赌坊打手在堂下跪着,还有原告周老汉也在,当然师爷书吏和衙役一众人自不用说,该在的都在。
张成陇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样子还没审出结果。
廖青看到张成陇进来,心里也是有点惊讶的。
这老家伙,不是都翻脸了吗,撂挑子不干了吗,怎么还有脸来?
“张大人不是说不管衙门之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廖青饶有兴味的问道。
张成陇低头,拱手:
“下官这几日赋闲在家,倒是悠闲,可每日看到大人为民劳苦,奔波不停,忽然惊觉,下官实在是太过自私狭隘了!这些年,下官只顾自己享福,却忘记了十年寒窗苦读之时,立下的为民作主、造福百姓的大誓!每思及此,下官便是惭愧之至,无地自容!言而无信,岂非猪狗乎?张某愧对大人,愧对寒城百姓!”
咦?
众人惊愕地望向了张成陇,眼里都是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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