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新任县太爷好年轻,好相貌……那个是他夫人吧?更年轻更漂亮,看着像画上的人儿似的……”
“县太爷夫妻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能斗得过那姓张的狗官吗?”
“你这话好奇怪,年轻漂亮就斗不过吗?这是什么道理?”
“脸厚心才黑嘛,你没听说过吗?长这么标致,哪里是黑心人的对手?”
“这个……”
“你听他瞎扯!县太爷夫妻相貌端正,仪表堂堂,这就是有正气!所谓邪不压正,这次定能扳倒那狗官!”
许娇娇耳朵太好使,隔着老远就听到这些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几人在台阶上站定,廖青一挥手,后面就有帮役或拽或抬,将几个人陆续摆在台下。
有赌坊老板包二头、荷官陈顺德,有昨晚作乱的张成陇一伙,包括四个弓箭手、两个亲随、赵捕头、裘千屠、古秀儿。
当然,后面这些人都死了,有两个还没了头,用麻布整个盖住了,免得吓到百姓。
最后抬出来的,正是张成陇。
哗!
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了,顿时激动得不知所以,张口结舌:
“他,他,他,是张主簿!他正是张成陇!我的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啊……”
“正是,正是,狗官张成陇,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此时的张成陇面目灰败,萎靡不振,在牢房里又冷又饥,身体又有伤,能挺过来确实算他命大了。
这种状态,是个人就知道,张成陇要完了。
是真的要完蛋了!
站在后面的人看不清,听到前面有人又是笑又是骂,顿时着急了起来,场面一时群情激躁。
廖青干脆让人将张成陇一左一右架起来,站在了台阶上。
这下,大多数人都看清了,顿时鼓噪声更大了。
“诸位!”
廖青极力扯开嗓子,双手虚压,再加上众衙役的威武声,暂时止住了众人的议论,“昨夜,主簿张成陇率贼人夜袭衙门,意图刺杀本官及家人,谋逆忤上,罪大恶极!”
“然,张成陇及其一伙所做之恶绝非仅此,本官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给诸位一个申冤的机会,凡曾被张成陇及其团伙欺压、诳骗、迫害过的,都可以来告状!这里有笔有纸,有专人代写,诸位尽可畅所欲言!”
“若事后查明属实,本官将酌情予以处理!或退还,或赔银,必定给受害者一个交待!”
台阶下早有人铺好了三张桌子,摆好笔墨纸砚,也有书吏坐等了。
这一下,人群澎湃了。
“我的老天,要说这狗官胆子也真大,竟敢谋杀县太爷!”
“嚣张惯了呗,若是他成了,你会知道这事吗?”
“哇!今天这可是听到大稀奇了,这不是真的吧?”
“你没聋,我也没聋,那应该是真的……”
“要这么说,我那间铺子还能要回来?”
“娘,您听清了吗?姓张的狗官要完了!真的完了!”
“苍天哪!姓张的狗官这回终于倒了!终于倒了啊!”
“孩子,你爹的大仇,终于要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