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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喷子王惆立刻跳了出来,“大将军,你的武略下官是佩服的,可这不代表你能胡说八道!事实就是事实,怀疑代替不了真相,你这么说,分明是颠倒黑白,想要蒙蔽天下耳目,其心可诛!皇上,臣恳请斩了此獠!”
韩褚冷笑。
你王大喷子天天喊斩了这个,斩了那个,到头来又斩了几个?老子身为燕国大将军,岂是动不动就能被斩的?
金宁王站了出来。
“噬心蛊并不是毒,潜伏在体内,御医查不出来也正常。等到它成熟了之后,才会突然发作,这个时候才是抓它的最佳时机。大将军眼里只有军国大事,不屑于去弄懂这种歪门邪道,情有可原。而且,颜德郡主为什么给贵妃下蛊?这根本没有丝毫道理,大将军如此说法,徒增笑尔。”
韩褚双眼眯起。
他最恨这种文人了,尤其是像金宁王这样的,说话不阴不阳,你要不琢磨一下,还以为他在赞美你呢!
这时候又有人出列了。
这人也属太子一系,兵部尚书韩覆,是皇后的叔叔。
兵部尚书虽然是管军事的,但它是文职。
韩覆和韩褚,这两人一文一武,位居高官,手握重兵,是皇后或者说太子一系的主要力量。
韩覆道:“依老臣来看,颜德郡主也是有理由下蛊的。贵妃娘娘本就病重,一般御医还都查不出来,也就是说此病非常罕见,而颜德郡主为了治好此病,可能另辟蹊径,采取了类似于以毒攻毒的法子,让蛊虫进入体内进行疗伤,非常见的病就要采取非常理的手段,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众人惊愕。
王惆:“就算如你所说,那又如何?那也只能说明颜德郡主是为了治病,是好心,无可指责。”
韩覆淡淡道:“治病是好心,但到了最后关头,为了嫁祸于人,把此蛊硬说成是他人的陷害手段,就是居心叵测了。”
众人:……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比别人看到的都还真!!
给你一双麻雀翅膀,你只怕都能飞上天?
王惆:“啧啧啧,韩大人这是起床没找着脸皮就来早朝了?据说韩大人是进士出身,那当真是可惜了,以您的聪明才智,怎么也得是个状元啊?能将强词夺理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满朝文武何人能及?”
韩覆冷哼一声:“口舌之利,徒劳无益!”
他当然知道这是强词夺理,但他身为太子一脉,身为皇后的叔叔,岂能不为皇后说话?就算是个圆球,他也得把它捏扁了说成是皮囊。
至于脸面,这东西需要的时候很珍贵,千金难换,但不需要的时候,分文不值!
没有这点觉悟,就不要站在朝堂上。
金宁王道:“韩大人此言,确实是牵强附会了,皇上和诸位大人亲眼目睹昨日之事,是非曲直自有判断,须作不了假。再者,燕山腰的静宅又作何解释?事实分明,强词夺理也是枉然。”
韩覆对王惆的狂喷可以不理会,但这种事情却需要分辩的。
“静宅之事,那个王嬷嬷已经承认了,是她搞出来的事,跟皇后娘娘关系不大的。当然,娘娘作为主子,难免有失察之责,这个皇上已经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