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大佛是那两位,而且现在还跟自家沾亲带故了。
这么一想,顿时心里也活泛起来,举杯向许有德敬酒,
“亲家,我们家顺清,这回是托了你们的福啊!我敬您一杯!”
许有德没想到他头一个敬的是自己,
可转念一想,可不就得敬自己么?
要换作平常人家,那自然得先敬县太爷,可有许娇娇俩人在,那就轮不上了。
是先敬许娇娇俩人吗?
可她俩是自己的闺女和女婿,饭桌上,那自然就得先敬自己啊!
这一刻,许有德老怀大慰,
人生之得意,莫过于如此啊!
“大山啊!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家顺清蛮不错的,只要他个人肯努力,往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那承您老吉言了。”
“干杯!”
“干杯!”
酒杯一端,气氛翻番,桌子上顿时热闹起来,马县令和孙主簿也开始敬酒,敬的第一位,自然也是许有德。
许有德更是飘飘然了,痛快啊!舒坦啊!
没过一会,两对新人也来敬酒了。
一时间,觥筹交错,各种劝酒声交谈声络绎不绝。
马县令和孙主簿都很有眼力,全程没有喧宾夺主,也就是跟廖青等几个主要人物聊了些家常话,吃完了,也就告辞回去了。
酒桌是个神奇的地方,
有时候,你不用说,有人就会懂你是啥意思。
这次的酒席,从上午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就没停过。
光是大肥猪就吃掉了好几头。
当然,这些都不在老许家的眼里了。
客人都走了,帮忙的人还没走,收拾桌椅碗筷的,也是一项大工程,这些人,许张氏也是要发红包的。
这些许有德就插不上手了,但他也没坐轮椅,碘起肚子,背起双手,嘴里还哼着小曲:
“我家住在大桥头,起个名儿叫小六……”
慢悠悠地进屋去了。
许娇娇一笑,“爹好像心情蛮不错。”
许张氏不屑道,“不就是出风头了嘛,光宗耀祖了嘛,还能有啥?”
呃,
您老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啊!
家里少了三丫,嗯,过段时间还要少个二丫,好像是有点不习惯了。
这样一来,会不会缺了人手?
晚上,许娇娇又去了许张氏屋里唠嗑。
“娘,您和爹,要不要搬去京城里住?那边已经完全弄好了,东西都是齐的,你们只要人过去就行了。”
许有德好像有些意动,
但许张氏瞪了他一眼,道:“我们不去,去那里干什么?都不认得几个人,还没许家村过得舒坦。前阵子里正老叔也提过这话呢,可我们都是老家伙了,去京城又没啥事可做的,成天闲呆着吗?再说了,这清溪许酒,还是可以做做的,这几年,我们慢慢放手,让老五或者老二慢慢接下来,全盘接下来,到那个时候,我们也干不动了,那就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