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而之前的那场莫尔维茨会战,他在绝望中跑路了,是老帅接过了指挥权打赢的。
现在,这一战胜利在望,他终于可以在士兵中建立起绝对的威望了。一场几乎必败的仗,让奥地利人送出了一场大胜。
“来自中国的先生们、东西伯利亚侯爵的特使们,我想,你们将看到一场华丽的战场落幕。”
远处普军的先头大队,已经走出了小丘遮掩的地方,距离全军二十四个大队完全在奥利地人的左翼转向成横队形成侧击包围,还差十分钟。
拥挤成一团、期待着中央突破、最后一击的奥地利人,完全没有可能在十分钟内完成变阵。
腓特烈二世在经历了大顺参谋们侃侃而谈的攻守转换的兵法闲聊之后,志得意满、而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这些人展示自己的胜利成果。
为首的参谋笑着向腓特烈二世表示了恭贺,然后背了一段兵法,再尽可能地用意译的方法翻译成了拉丁文。
太宗曰:朕破宋老生,初交锋,义师少却。朕亲以铁骑,自南原驰下,横突之,老生兵断后,大溃,遂擒之。此正兵乎,奇兵乎?
靖曰:“陛下天纵圣武,非学而能。臣按兵法,自黄帝以来,先正而后奇,先仁义而后权谲。且霍邑之战,师以义举者,正也建成坠马,右军少却者,奇也。
太宗曰:彼时少却,几败大事,曷谓奇邪?
靖曰:凡兵以向前为正,后却为奇。且右军不却,则老生安致之来哉?《法》曰:利而诱之,乱而取之。老生不知兵,恃勇急进,不意断后,见擒于陛下,此所谓以奇为正也。
太宗曰:霍去病暗与孙、吴合,诚有是夫?当右军之却也,高祖失色,及朕奋击,反为我利。孙、吴暗合,卿实知言。霍邑之战,右军少却,其天乎?老生被擒,其人乎?
靖曰:若非正兵变为奇,奇兵变为正,则安能胜哉?故善用兵者,奇正,人而已。变而神之,所以推乎天也。
都是军事圈子里的人,意译之后,用圈内的语言很容易解释清楚了这场“为了凸显太宗之重要性而略微改动的霍邑之战“的过程。
大意就是李建成废物,坠马,导致右军混乱,向后撤退。这本来是个坏事,但宋老生看到唐军右军后退,认为只要稍微使使劲儿就能打崩唐军,果断抓住了战机,全力猛攻右翼,结果侧翼暴露,攻而无守。李世民抓住战机,带兵从左翼包抄了和右军混战阵型乱了了宋老生,将其生擒。
“国王殿下,如果查图西茨守住了呢?即便援军抵达,查图西茨的正面开阔,奥地利人也不会挤成一团,奥地利人的侧翼骑兵也不会都朝中间挤压,获胜并没有这么简单。”
“正是因为查图西茨没有守住,贵军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组织了第二道防线,让奥地利人如同看到了李建成坠马的宋老生一样,认为只要再努努力就能打崩贵军,导致奥地利人全都挤在了已成废墟的查图西茨,使得侧翼完全暴露。”
“这大概就是‘若非正兵变为奇,奇兵变为正,则安能胜哉’的意思吧。这一仗堪称经典的,便是查图西茨失首,结果本来是不利的局面,反倒转化成了有利的局面。”
“霍邑之战,右军少却,其天乎?查图西茨一战,中军少却,其天乎?”
腓特烈二世虽然此时有胜券在握的骄傲,也有着本性般的傲气张扬,但这时候还是哈哈大笑道:“上帝安排的命运。查图西茨失守,并不在我的安排之中。”
笑过去,心里也承认大顺参谋的这番话。的确,若是查图西茨没有失守,相反守的相当坚决,奥地利人或许就会改变战术攻击侧翼形成包抄。而这样的话,援军即便抵达,那也没有什么用了。
中军少却,小镇失守,其天乎?
或许是。
但,善用兵者,奇正,人而已。变而神之,所以推乎天也。
…………
十点半,普鲁士的援军抵达了奥地利人的左翼,无需任何的队形转换,只要立定后向左一转,就可以把行军纵队直接转为可以最大限度发挥火力的横队。
从最前面的大队走出被山谷遮蔽的视线,到最后一队抵达位置转向成功,一共花费了十五分钟时间。
这十五分钟时间,奥地利人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记载查图西茨小镇中的奥地利军惊恐万分地看着站成横队的普鲁士士兵,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呼。
“普鲁士的援军!在西边!”
“完了!全完了!”
“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