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爸,您觉得若曦姑姑,和师叔公他自己,会愿意直接去当那个评委吗?”
冯建东认真想了想:“那应该不会吧?直接当评委庄老爷子有些掉身价,而且苏澜馨也应该不会那样安排,实在是不值得。”
冯一帆立刻接着说:“对,若曦姑姑一定不会让师叔公当评委,应该会让师叔公当一个场外指导,坐镇在那里当品鉴嘉宾一类。”
这点冯建东认同,觉得确实庄老爷子身份,当品鉴嘉宾更合适一些。
冯一帆见父亲认同自己,最后笑着说:“这便是我的机会,如果我邀请师叔公和我一起,针对姑姑那个比赛,做一档视频节目,一起来进行品鉴。
品鉴的过程中,我来做相应的菜肴,来佐证比赛中的一些错误,是不是刚好可以和姑父隔空对阵?”
儿子的一番话,说得冯建东还有那么一点点晕乎。
但是很快冯一帆又进行了一番解释。
“爸,简单一点说,姑姑请师叔公去当品鉴嘉宾,我就邀请师叔公一起做视频点评比赛。”
被这么一说,冯建东差不多明白了过来。
儿子这是打算要蹭儿媳姑姑这波热度,而且邀请那位苏记师叔,跟他一起来个场外品鉴。等于说是直接在苏澜馨那个比赛之外,摆下一个场外的擂台。
冯一帆这么做,看似没有直接挑战富景楼,但却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主动发出挑战。
苏澜馨如果放任不管,那么自然是让冯一帆和苏记名声鹊起。
苏澜馨若是想要管,就只能是在富景楼的比赛中,进行相似的一番操作,也找人进行相同菜品的正统制作,以此来接下这么一场隔空擂台。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这场苏澜馨花钱举办比赛最后重点,还是苏记和富景楼,冯一帆和苏澜馨夫妇之间的比试。
冯建东弄明白了儿子的计划,想了想担忧地问:“儿子,你确定庄老爷子愿意帮你?”
冯一帆反问父亲:“爸,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在让师叔公帮我呢?”
冯建东更加疑惑:“难道不是?”
冯一帆笑着说:“当然不是,我这么做,是在化解苏记和姑姑之前的问题,师叔公可不是在帮我们,同样也是在帮姑姑的。”
冯建东仔细一想,觉得好像确实如儿子所说的这样。
儿媳妇的那个姑姑,心中的执念就是对当年输了不服气,想要证明自己能力比哥哥强。
现在冯一帆用这样一种方式,已经不能说双方是谁借谁的势来提升自己。
因为最终双方的输赢,实际上并不会影响到苏记和富景楼名气提升。
至于食客愿意选择谁?
那是食客的自由。
至于对苏澜馨比较重要的比试最后结果,还是由在双方心里都有足够份量,那位可以称为“苏记师叔”的庄道忠老爷子来决定。
相信结果足以解开苏澜馨心结。
冯建东想明白这些,看着儿子说:“嗯,你果然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想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办法更加的成熟,这样很好。”
冯一帆笑着说:“爸,那我们爷俩是不是现在,开您的车,去找一下师叔公?”
冯建东有些惊讶:“现在就去吗?”
冯一帆点点头,举起手上保温桶:“带着鸡粥去,我想师叔公会同意的。”
冯建东倒是没有注意到,儿子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保温桶了。他没有拒绝:“嗯,行,那我们开车去一趟吧。”
父子俩没有任何耽搁,开车直接赶到了庄道忠被苏澜馨所安排的住处。
来到酒店后,乘坐电梯直接抵达庄道忠所住楼层,来到庄道忠宾馆房间外,按响了门铃。
没多久,庄道忠从里面打开门。
见到冯一帆和他父亲站在门前,庄老爷子也是有一些惊讶:“一帆?你们父子俩怎么会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冯一帆举起手上保温桶:“师叔公,您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给您做了点鸡粥,您尝尝?”
庄道忠看着冯一帆举在手上的保温桶,更加是一脸狐疑,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庄老爷子也明白,冯一帆肯定不会伤害自己的。这样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商量,老爷子便笑着说:“行,你们进来吧。”
进门后,冯一帆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直接便把保温桶打开。
冯建东此时才看到,保温桶里不止有鸡粥,还装着包子和烧麦。
冯一帆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说:“师叔公,知道您肯定没吃,酒店的餐饮可能也不合您的胃口,所以专门给您带来鸡粥,还有三丁包子、松子烧麦。”
庄道忠闻言笑了起来:“看起来,你来之前做了功课嘛?竟然知道老头子喜欢松子烧麦。”
冯建东也是这才知道了,儿子原来早有准备的,算是做足了功课才会上门。
庄道忠倒也没有客气,坐下来捏起一个松子烧麦来,轻轻的掰开来。闻到浓郁的松子香味,看着烧麦中非常漂亮的内馅,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了包子烧麦,也喝了一碗鸡粥,算是已经吃的差不多。
庄道忠看着冯一帆问:“好啦,饭也吃了,说吧,你来找我老头子想让我帮什么忙?”
冯一帆微笑说:“师叔公看您说的,小斌他已经回去,您一个人留在淮城没人照料,我作为晚辈过来给您送点晚饭,那不是应当应分?”
庄道忠脸上笑容更甚:“行了,你小子别在这跟我兜圈子,说吧。”
冯一帆也没有再继续兜圈子,直接把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漏给合盘托出。
最后,冯一帆很诚恳地说:“师叔公,您肯定是希望我岳父和姑姑能化解这份恩怨,所以我觉得我的办法,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解开姑姑心结,那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也就各自经营,相安无事就好了。”
庄道忠凝视冯一帆,思考片刻问:“苏澜馨回来,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们难道就真的一点不记恨?你岳父也不记恨吗?”
冯一帆很坦然回答:“要说完全不记恨,那肯定不会,至少我不可能原谅姑姑的做法。”
停顿了一下,冯一帆又认真地说:“但是,我更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过得自在开心,守住苏记的老匾,这是我的底线,只要姑姑不再咄咄相逼,我们也不想和她有更多瓜葛。”
庄道忠经过了长时间的沉默,最终点头答应:“好,我老头子帮你们化解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