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买到,只有高端饭店供应,或者逢年过节的商店里才会摆几瓶,而且一摆上就抢购一空。
市场上啤酒品牌也就几种,酒价格都不贵,普通的大绿棒子九毛三分钱左右,秦啤要贵一些。
“哎,小秦,小秦,你等等……”大姐笑着挥手,可是又象想起什么似的,“今天物价局的人来了。”
物价局?
秦东心里一动,赶紧让原师傅停车,“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了几个人,就问我,你们的散啤卖多少钱?出厂价是多少钱?”胖姐边说边殷勤地替秦东打着蒲扇。
“你怎么说的?”
“他们人多,我让他们一吓唬,就说了实话,我说,你卖给我们是三毛五,我们卖四毛五……”
“噢。”秦东一琢磨,“没事,说都说了,天塌下来,我顶着。”
“嗯,你这样说,姐就放心了,那明天来吃鸦片鱼啊……”
秦东笑着一挥手上了车,“走来,原师傅,开车。”
大罐车风驰电掣行驶在马路上,原师傅侧过头看看秦东,“小秦,我听说,孙驻厂员的连襟就在区物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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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大早,杜小树就匆匆跑到了北厂,“东哥,物价局来人了,要你过去,”他横跨在自行车上,“我让他们到北厂找你,他们偏不来。”
“好,那我就去会会他们。”秦东眉毛一扬,“该来的迟早要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你是秦东,卖给杀人街和这些副食品店的散啤是你在销售?”一进经销处的门,一个戴着电子表的年轻人就用一幅训斥的口吻说道。
“是。”秦东一屁股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是我卖的。”
“那你知道国家的物价政策吗?”
“不知道。”秦东笑道,他平静地看着物价局的人,“您今天来,就当给我上一课吧。”
“我们这么忙,哪有时间给你上课?”年轻人不耐烦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卖给饭店、副食品店的散啤价格是三毛五一斤,前几天我们曾对你们高价出售啤酒提出过批评,但你们不改正……”
“等会儿,你什么时候提出过批评?”秦东看看杜小树,杜小树忙摇摇头,那意思这事压根儿他就不知道。
“你们这是置广大消费者的利益于不顾,就应当受到处罚。”年轻人的手好利索,立马掏出一个小本来,刷刷在上面就要填写数字。
“违反物价政策,危害消费者利益的事,你们今后如果再干,我们会罚得更重。”一个胖子过来,义正辞严地说道,“这次就算给你们一个教训,年轻人,凡事三思而后行哪。”
三思而后行,不用思秦东也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啤酒卖了这么多天,物价局才出现哪,如果不是有人“告密”,那这也太巧了吧。
但这些手段也太小儿科了,也罢,既然别人一再威逼,他也只能出手了。
我虽然相信人性本善,但别人犯我,我必犯人,我会以牙还牙,加倍奉还,这是我的处事原则。
“唔?那你们要罚多少钱?”秦东接过单子,“嚯,二百块!”
又是一个二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