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的秋天,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带着一点桂花的香味。
下午,与衣谨并肩走进省食品协会,秦东便感觉温暖的阳光下桂花的气息愈发浓郁,女人香如桂,清香压九秋,秦东不由稍稍拉近了与衣谨的距离。
“他是咱们二轻厅的老处长了,对啤酒有很深的研究,是咱们省啤酒行业品评委员会的主任,也是部里评酒委员会的委员。”衣谨笑道,她转过身子,苗条的身影在日光下越发修长,“担任过八四年部里组织的酒类产品质量大赛的评委,八五年在秦湾举行的国家优质酒评比鉴定工作,他也是评委。”
“那这一次省里的评比工作,他继续担当评委吗?”秦东问道。
“他现在是咱们省啤酒品评委员会的顾问,肩上还挂着省食品协会会长,”衣谨的高跟鞋敲在楼梯上很是清脆,“这一次省里的评比,他会参加的。”
二楼的一间办公室,从里面透露出的一丝阳光照亮了黑暗的走廊,当两人走到近前时,门从里面拉开了,阳光便猛烈地照耀出来。
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笑着走了出来,“小衣,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关处长,还不允许我过来看看您?”衣谨笑得越发明媚,“您的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看来液体面包没少尝。”她开着玩笑带着秦东走进屋里,“哟,您的兰花可真好,瞧,这几盆都开花了。”
明朗的阳光下,一盆盆兰花茂盛地生长,给办公室里平添了几分生气。
衣谨寒暄几句这才介绍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咱们食品协会的关会长,这是秦湾嵘崖啤酒厂的秦东秦厂长,关处,您直接喊他小秦就行。”
“你好啊,小伙子,”关键笑着伸出手来,天气渐冷,他已经穿上了毛衣背心,“小伙子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当厂长了?”
他看着秦东,又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秦东?这个名字很熟嘛,哦,我记起来了,酶法糖化技术就是你在北冰洋啤酒厂搞出来的,上个月我还到北冰洋啤酒厂去过,提起你,老杨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
面对关键的表扬,秦东只能放低姿态,可是他谦虚,衣谨却要给他高调,“关处,小秦现在在咱们轻工学院上学……”
“噢,大学生?”关键扶了扶宽大的塑料眼镜,在藤椅上坐下来。
“学习期间,小秦还被梅老看中,成了梅老的关门弟子。”衣谨笑着看看秦东,秦东马上感觉到春风从脸上吹拂而过。
哦,关键打量着秦东,笑得有些古怪,“明师出高徒,看来小秦在啤酒上有自己的东西。”
外面进来的女同志给两人到上茶水,衣谨这才笑道,“听厅里的同志说,关处您最近在写作啤酒品鉴方面的书,如果付梓印刷,我一定要抢先拜读。”
关键提起梅毓秀,话语中露出的一丝丝的意味被衣谨敏锐地抓住了,她明白,酿酒与品酒不是一回事,难道两人有心结?
关键也是从机关里走出来的,最近省里和部里在进行评比检查,他自然知道两人来所为何事,可是衣谨现在却成功地搔到他的痒处,他哈哈笑着,拿出手写的书稿。
“省食品协会与全国各大啤酒厂我都有联系,沈啤、哈啤、北京、双合盛、秦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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