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算什么……”
秦东看着这个老头,这是在半路上堵我来了,并且话里有话,“那您的意见……”
“村里都指着粮食吃饭,天旱粮食减产,你们再把我们的地给占了,我们吃什么?”阎老头蹲下,“要不,你就给我们打几口井,要不就想办法从水库里运水……”
“要不干脆就再招一批人到厂里上班!”秦东笑着站起来,主动替阎老头说了。
啊,啊——
阎老头咳嗽了几声,就很严肃地看着秦东,“这可是你说的!”
几个村民拄着铁锨互相看看,都笑了,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是我说的,可是我是啤酒厂厂长,我不是自来水厂厂长,我也不是农业局长……”秦东捋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我从哪给你打井运水去?”
“那你们用地,就得招工。”阎老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在村里建新厂房,用了村民的土地,村民要求来当工人,可是新的生产线全是现代化的生产线,以前从村里招收的工人,也基本干的是刷瓶和捆扎的工作。
“你,过来。”秦东一指旁边一个跟杜小树年龄差不多的半大小子,“你也想到二厂上班?”
“想,想。”半大小子的头点个不停,阎老头狐疑地看看秦东,这个秦东,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嗯,你看那里,”秦东就指指远方的二厂,厂里最高的建筑就是糖化楼,糖化楼上方是汉语拼音缩写的厂徽,“RP”,“来,你读读。”
半大小子眨眨眼睛,看看秦东,又看看黄波,大声念道,“两个都是9。”这个时候,许多人写阿拉伯数字“9”还是象“P”一样写。
黄波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东看看拉长了脸的老阎头,就这不说话地盯着他。那意思,他就不需要再说别的话了。
阎老头用铁锨杆抽了一下半大小子的屁股,“给我滚一边去,嗯,秦厂长,区里和街道都打招呼了,你们用地我支持……”
“我们不用耕地,”秦东打断老阎头的话,“你看那里,我们可以把厂房建在山坡上……”他都打算好了,平整出来的土地,差不多15万平方米,一坪用来制麦,一坪用来酿造,一坪用来包装。
“那里也有果树。”对面山坡上什么没有,可是阎老头愣是看到了果树,高虎就以手搭眼四处寻找起来,可是找了半天愣是半颗果树也没找到。
“算了,我也不废话了,你们二厂想用地,就得招工,把我们村的人都招进去,”老阎头似乎不想再跟秦东谈了,他戴上草帽就要下地,“要么,你给我们把水引过来,我们有水浇地。”
“哎,阎书记,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黄波急了。
“我就不理讲道,你跟我一个农民讲什么道理,”阎老头振振有词,“小秦厂长,你也听好了,要么招我们村的人进厂当工人,要么你给我们把天旱的问题解决喽,咱们什么都好说。”
“天不下雨,都旱了两个多月子,怎么解决?”高虎急了,就要拉住阎老头,阎老头举起明晃晃的铁锨,“我不管,有水浇地,你们爱在哪建厂就在哪建厂!”
他扒拉开玉米叶,“我这个人,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