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早定了,噢,他说,我们嵘啤是秦湾的啤酒,大过节不给老百姓添堵了。”黄波正色道,“这是秦厂长的原话。”
孙大眼珠子看看楼上,这年轻的厂长,跟钱有仇吗?
楼上,财务科长邹玉臣正站在秦东的对面,“秦厂长,这是你要的财务报表。”秦东在办公室坐下,邹玉臣就笑嘻嘻地走进来,把红黑色的硬纸壳本子双手递给秦东。
嗯,看着红绿色的表格,秦东心里也在计算着。
嵘啤二分厂原来每瓶啤酒是一块两毛五,现在每瓶啤酒涨了涨了三块八毛五。
也就是说,八月十五这两个月,利润就能翻三十几番,这两个月不愁卖的,现在全厂都在加班加点生产,光这两个月就能挣四十几万,过年肯定还有一拨红利可以收割……
他跟总厂签的可是承包合同,合同规定:如果每年上交总厂三十万的利润,就算完成承包任务。
这三十万中返还一半给二分厂,以前自己每年能剩二十多万元,现在这么算来,只要一个月,就可以完成上交总厂的利润,如果中秋和春节前后四个月生产人参啤酒,平时生产十一度嵘啤,一年下来,自己的收入大概在八十万元左右……
“交足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他不由又想到了这句话,“高虎――”他就大声喊道,“走,去阎家渡。”
不用多想,只要一个月,秦东已经收回了纸箱厂的设备投资,地皮和厂房没有花一分钱,工人的工资也没有预先支付,这个厂就神奇般地开起来了。
“秦厂长?”看到桑塔纳,纸箱厂的铁门打开了,阎国忠和卢技术员从前排房屋中笑着迎了出来。
现在纸箱厂为二厂的“大人参”啤酒配套加工纸箱,全厂都在加班,阎国忠就亲自靠在这里,卢工也不准备回南京过八月十五了。
“走,进去看看。”秦东笑道,如果说二厂只是承包关系,是干儿子,那么纸箱厂是他自己的,这可是亲儿子。
纸箱厂的技术含量并不高,关键岗位上,市纸箱厂又派过几个人手过来,当然,秦东也没少给纸箱厂的“特供”大人参。
“秦厂长,现在是纸箱包装业的好时候,”卢技术员笑着在前面引领,介绍完技术和设备,就一边走一边闲聊,“我一个同学开办了一家三级纸箱厂,你知道,他一年赚多少?”
“多少?”阎国忠就问道。
“年赚百万之巨!”
“百万,一百万?”这个数字,在阎国忠头脑里仿佛天方夜谭一般,八十年代末百万的含金量与后世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市里一套七十多平的房改房才三、四万块钱。
因此,这样一家纸箱厂在此时,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并不为过。
关键是,阎家渡纸箱厂背靠嵘啤二厂这棵大树,日日有活儿,夜夜有活儿。
现在,啤酒厂和纸箱厂只要机器一响,那都是黄金万两,现在两个厂的机器白天黑夜歇人不歇机,这就象两棵摇钱树,一直摇就一直有钱。
“加大生产,明年再上新设备,”秦东大声笑道,“阎书记,纸箱厂东面不是还有一片河滩,我准备在那里再建几排新房子。”
那片河滩有十几亩地,这加起来,纸箱厂共占地三十几亩,阎国忠想了想,那这可就真是一个大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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