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们拉回秦湾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在登州呢……”鲁旭光揭开谜底,“原地消化不行吗?再说了,为什么不能到这里卖,这是你家吗,你喊一声他答应吗?”
鲁旭光两只大眼珠子滴流咕噜直转,副厂长立马拍屁股走人,这一年,与嵘啤厂上上下下打交道,也知道了秦东的底细与出身,当然就知道了这个鲁旭光。
他知道这人惹不起,这些人惹不起,云啤强吧,去年在云海就敢跟人家在大街上群殴,打到云啤家门口打得云啤一点脾气没有……
“那就不管他。”副厂长回到宾馆,把外面的情形说了一遍,祝融马上低声制止他。
“再让他们这么闹一下去,我们啤酒的名声就臭了。”
“怎么就臭了?”祝融不同意,他想把何宏图应付走再说。
何宏图是谁啊,如果鲁旭光的大嗓门他听不到倒罢了,可是就这大嗓门,还拿着扩音喇叭,外面争先恐后地象赶大集似的,他再不知道就是傻瓜了。
“五毛一瓶,”他若有所思,“嗯,好招数,把你们祝厂长叫来。”他很自然地吩咐登州啤酒厂的副厂长。
“何先生,是秦湾人,过来闹事。”祝融知道事情掩盖不住了,索性先发制人,先来告状。
“你们能降价吗,如果能,给我一个理由。”何宏图笑着问道,他压根不顺着祝融的思路来,反倒象是老师在考校学生一样,“说说看。”
“能降……”祝融还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现在赶鸭子上架,生生让他考虑这事,他还真答不上来。
“降到五毛,我们肯定是亏了……过些日子,我们再提价。”他的口气并不笃定。
“你们降价了,以后提价谁还来买?”你们的声誉毁了,别的啤酒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代你们。”何宏图突然发现,即使一个厂的设备再好,人不好的话一样没有用。
他不动声色笑着站起来,“那我们不降价,何先生……”祝融感觉到了不妙,连忙说道。
“不降价,你们卖得出去?”何宏图一伸手,旁边早有秘书拿过他的西装来,“人家卖五毛钱,你卖一块二,酒卖不出去,你有钱发工资吗?有钱买原材料吗?”
“我……”初秋凉爽的天气,何宏图的汗都下来了。
“如果我是秦东,我宁原一块钱以批发价买你们的啤酒,再五毛钱卖出去,就为砸你们的牌子……”何宏图穿上西装,理了理领带。
“那怎么办,何先生?”祝融笑道,他心里跳得厉害,眼见着何宏图也不吃螃蟹了,就要往外走,“螃蟹快蒸好了……”
何宏图一听螃蟹两字,突然就站住了脚,“嗯,我不吃了,你不知道吗?我吃素!逢十五、三十我都是吃素的。”
“漫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何宏图笑道,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何先生,何先生,……”祝融一路小跑跟到车前,可是车子并不留恋就驶出了宾馆。
看着窗外大街上那个大脑袋还在可劲地吆喝,何宏图的脸就拉了下来,他吩咐随员,“你打听一下云海其他厂,看看都是什么情况。”
当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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