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在天津又是调研市场,又是培训销售,又是亲自上场指挥,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秦东笑了,“金士达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跟金士达打仗,不了解这个对手怎么能行……知己知彼,才有百战百胜……”
前世,秦东对世界大的啤酒集团了然于胸。
去年,孔克尔走马上任金士达行政总裁,领导这家全球第五大啤酒集团的时候,金士达已是负债累累,股价低迷,甚至连利息也支付不起,险些要以贱价拍卖优质资产还债。
金士达啤酒集团的管理层,常常举债收购一些与主业无关的资产,例如制肉公司,农业贷款公司,美国西北航空公司,公司负债对资本的比例到了九八年,仍达到三倍多,最终酿成了财务危机。
“孔克尔上任后,想方设法套取现金来减轻倒债务,去年他们发行新股筹集资金,又出售与主业无关的资产,你们说,他们还有资金来支援海河啤酒吗?”
进军亚洲,包括中国、越南和印度,只是他们计划提高盈利的手段,可是谁让这个霍顿招惹了嵘啤呢?
秦东没有办法,只好送他回老家了。
哦,罗玲大笑,“说了半天,他们到中国来装土豪来了,又让我们打回原形,大伟,下面就看你的了。”
“看我的?”邵大伟眨眨两只小眼睛。
“对,看你的,最后一锤子买卖,除了你,我们谁也不行,如果你能拿下,你就是我们嵘啤的副总经理!”
……
夕阳西下,初秋的余辉把照亮了海河,也把海河啤酒的厂区染成一片金黄。
市酒业总公司回复,市里和总公司都拿不出这么多资金,要么退订生产线,这是要违约的,那就要跟德国人打官司,估计要赔偿人家一大笔赔偿金。
二是要么破产……
破产?
霍德伟三个月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与破产两个字扯上关系,那时的海河啤酒,多么风光,自己多么风光,现在全厂上下人心浮动,工人无心生产,干部都在自己找门路调出这个厂……
天渐渐黑下来,霍德伟仍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哀莫大于心死,他感觉自己就如行尸走肉,只剩下两个鼻孔在出气。
笃笃笃——
霍厂长?
霍德伟只是眼皮子动了动,并不理会走廊上传来的声音。
门却被推开了,一线光亮照进黑暗的屋子。
“我,邵大伟,天津啤酒厂的小邵……”
“小邵啊,”出于礼貌,霍德伟还是从沙发上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事,我来解决您的难题来了……”
哦
霍德伟心里一热,可是马上又冷却下来,他一个啤酒厂的办公室主任,好大的口气!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我的难题,是你们厂长派你来的?”
“不是,是我个人的主意……”邵大伟大喇喇拖了把椅子,坐在了霍德伟对面,几天不见,这人象换了幅脸似的,哪还有个厂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