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会想尽办法除掉长月。”
南宫羽裳本来不会相信这种话,但自从来到长安,见识了太多宫里的明争暗斗,她知道令狐婵所说是真的。
李长青想要坐上龙椅,李长月是最大的障碍,纵然李长月心甘情愿让位给他,只怕他心里也会不安,然后会想办法将李长月除掉。
正准备继续朝长安城狂奔,陡然前方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恍若是凭空出现,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征兆。
简单点说,那家伙就像是……鬼。
那人穿着黑色长袍,雪白的长发散披着,露出的一双眸子红如鲜血。
南宫羽裳深吸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
在那个储物袋里装着的正是李长月。
令狐婵手握倚天剑,慢慢向前迈出几步,距那人更近点,轻笑道:“你这老头是从哪冒出来的?”
“老头?呵呵,小爷我昨天刚满十七。”那人哂笑。
不能因为他有着一头的白发,就说他是老头。
令狐婵缓缓抽出倚天剑,笑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拦路狗,而对付拦路狗,本姑娘向来都是将其碎尸万段。”
“姑娘人长得好看,心肠当真歹毒。”那人眼眸一沉,红芒闪烁。
令狐婵刻意将视线放低,不去直视那家伙的眼睛,总觉得只要盯着那家伙的眼睛看得久一点,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南宫羽裳皱眉道:“你是红曈派弟子,此来可是想杀我们?”
“遇到漂亮的小姐姐,小爷我向来都会邀请加入我们红曈派。”那人的语声里,的确听不出半点的敌意。
南宫羽裳正要说话,却见令狐婵已是挥剑杀了过去。
那人并没有动用兵器,而是挥动双手,身形如魅,跟令狐婵周旋。
南宫羽裳数次想要出手帮忙,却总找不到机会。
令狐婵的剑招愈发迅疾,不断攻向那人的周身要穴。
但那人凭借神秘强大的身法,总能险险避开,看得南宫羽裳是非常着急。
令狐婵心里一点都不着急。
那家伙说他只有十七岁,但从其功力来看,只怕是在说谎。
更何况就算是真的,在生死决战中,自然都是靠实力在说话。
看那家伙一直不亮出兵器,令狐婵猛地心生一计,索性还剑入鞘,并将倚天剑抛给了南宫羽裳。
“婵儿,你……”南宫羽裳接住倚天剑,满脸震惊。
倚天剑是神兵,非常锋利,每次挥剑,都能带出凌厉恐怖的剑芒。
令狐婵用倚天剑时,都无法占到便宜,现在突然舍弃倚天剑,未免愚蠢。
但下一瞬,南宫羽裳就知道愚蠢的人是她自己。
舍弃长剑,令狐婵双手成爪,施展的赫然是九阴白骨爪。
每次出招,她的双手都被九色奇芒包裹,杀气凛然。
九阴白骨爪一出,令狐婵瞬间便占据上风,逼得那人连连后退。
尽管那人所用的身法非常高明,但在数十招过后,他的身上还是挨了好几爪,看似华贵的黑袍也被抓得破破烂烂。
他很想出言调侃令狐婵几句,但令狐婵攻势如潮,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令狐婵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牛,眼里全是杀气。
到了此刻,那人的心头满是后悔,早知这姑娘如此凶猛,就该多带一些帮手过来,而非逞能独自来抓人。
但他清楚此刻绝对不能动摇心神。
然而下一息,他就知道想不动摇心神,那是不可能的。
令狐婵一爪挥过,扯掉那人面巾的同时,也在那人的脸上带出五道清晰的血痕。
面巾下的那张脸,无比稚嫩,但现在半张脸鲜血淋淋,有点吓人。
令狐婵自然不会被吓住,身形飘忽不定,不断攻击,又在那人身上新添了好几处伤痕。
那人心头恼火,想要将令狐婵撕碎,却是有心无力。
看到令狐婵稳占上风,南宫羽裳悬着的心,也是放下了。
从此人的功力来看,红曈派中的顶尖高手,果真实力不俗,要知道令狐婵可是能跟元婴老怪掰手腕的存在,此人能跟令狐婵激战数百招,着实强大。
噗。
又一爪挥过,那人的另外半张脸,也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怒火如潮,杀气喷涌,那人怒吼一声,双眸红芒激增。
此刻给南宫羽裳的感觉是这家伙似乎准备施展大杀招,许多高手都有必杀绝招,施展一次的代价非常大,有的甚至得付出生命。
但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纵然是生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只要能跟对手同归于尽,就是血赚不赔。
谁知在那人怒吼出声时,令狐婵陡然出现在他的头顶,右爪狠狠抓住他的脑袋,五指指力喷发,瞬息洞穿了那人的脑袋。
趁着那人还有一口气在,令狐婵贪婪地吸取着那人的功力。
南宫羽裳松了口气,扭头看去,也不知道相公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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