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二妹的。二妹在庄子上呆了一年,庄子上的人都是粗鄙野蛮惯了的,二妹成天跟着他们一起,哪里能学到什么规矩?”
婉仪撇撇嘴,没有做声。
老夫人闻言是又急又气的,把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麻烦赵嬷嬷,一定要教导好仪姐儿!放严厉些,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教导嬷嬷笑意不达眼底:“老夫人严重了,其实二姑娘还是很聪明的。”
“哪里聪明了?简直愚蠢至极!”老夫人毫不吝啬她的“赞美之词”,也不管婉仪受不受得住!
“我还不知道她?她一向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老夫人疾言厉色地指责着婉仪,不住地叮嘱教导嬷嬷:“她要是不服,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打死她?”
杜芙过来,抱着老夫人的袖袍摇了摇:“祖母——?求求您不要再说二妹了,好不好?”
“是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一旁的袁氏阴阳怪气地劝解了一句。
老夫人此时也说得口干舌燥起来,更重要的是站得腰疼。
是以,她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来:“仪姐儿,看在你姐姐和你母亲的份上,祖母就不再说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伯府对你的一番期望!”
说完这话,她这才转身离去。
老夫人的这番偏激言论,除了让婉仪有些气愤外,丝毫不影响她的学习态度。
她依旧认真地,照着嬷嬷的话去做;依旧不耻下问地咨询着,嬷嬷和杜芙的意见。
在嬷嬷眼皮子底下的杜芙,为了维持她姐姐的风范,压抑着眸底的厌烦,认真地给婉仪做着示范。
下午,杜鹏辉亲自到梨香院,来看她们的训练情况。
杜芙看到杜鹏辉来,就如同吃了兴奋药一样,特别有耐心地给婉仪纠正错误。
也不管婉仪动作是否做得到位,只是不住地挑起刺来。
婉仪不想配合杜芙的表演,练了一会儿,就借口累,坐到一边去了。
杜鹏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狠狠瞪了婉仪一眼,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就走!
待杜鹏辉一走,杜芙就冲着婉仪道:“二妹!看来父亲对你很失望啊?”
婉仪扫她一眼,勾勾嘴角:“怎么?跟你有关系吗?”
“二妹,你我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你这样,我做姐姐的,能不为你担心吗?”
“那多谢姐姐担心了。”
婉仪再次勾勾嘴角,转身不再理睬杜芙。
“二妹,你这动作不是这样的!”杜芙适时提醒。
婉仪道:“我听赵嬷嬷的。”
“呃?”教导嬷嬷瞬了一瞬,这才道:“大姑娘说得没错,不过二姑娘……,这样也可以!”
婉仪白了杜芙一眼,随即不再看她。
练习跪礼的时候,婉仪的膝盖都练得红肿了起来,连走路都疼,可是她始终一声不吭的。
傍晚,一回到秋华院里,婉仪关上房门,就进到了空间里。
直到到了空间里,婉仪才敢掀起裙摆,看膝盖上的伤。
阿沐的身体,已经慢慢地康复了起来。
此时的她,正蹲在地里扯着杂草。看到婉仪孤零零地坐在沙子上,连忙跑了过去。
当看到婉仪腿上的伤的时候,阿沐愣了愣,随即转身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