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哭声中,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了杜芙,随即给了付姨娘几拳头:
“你个下三滥的贱妾!居然敢打主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付姨娘被打蒙了,下意识地喊:“表哥!你怎么……?”
“我呸!谁是你表哥?我祖宗辛苦打下来的基业,全都败在杜鹏辉,以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手里!你知不知道?”三老爷此时啖其肉,饮其血的心都有了!
老夫人把拐杖敲得咚咚响:“老三!你干什么?不管怎么样?你表妹现在已经是你大哥的女人了!你怎么能如此说他!”
杜鹏辉也是气得不得了,指着三老爷,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三老爷扶起封氏,挖苦起了杜鹏辉:“大哥,你看看你那贱妾生的儿子,连仪姐儿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了!你居然还当个宝贝一样地宠着!该宝贝的,却又弃之如敝履!你说你这样是非不分、识人不明的人,不是败祖宗的基业,是败什么?”
“你?”杜鹏辉抬起拳头,就冲了过来。
杜鹏光推开拉着他的焦氏,慌忙抱住了杜鹏辉:“大哥!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
杜鹏辉打不了三弟,一肚子火又无处发泄,几乎生生憋成了内伤。
杜芙扶着父亲劝道:“父亲!您跟三叔有话就好好说。你这样,会吓着祖母的!祖母年老体弱,可经不得这么一吓的!”
顺过气来的老夫人,指着三老爷破口大骂起来:“杜鹏琨!我告诉你,柔儿她是你大哥的贵妾、贵妾啊!还有宣哥儿,他可是你大哥的嫡长子!杜婉仪但凡有宣哥儿,一半的聪明孝顺,我和她父亲,也不至于为她操碎了心啊!”
三老爷恨恨怼道:“母亲,您说您和大哥为仪姐儿操碎了心!那为什么,仪姐儿的待遇,为什么不如芙姐儿一个庶女?而且母亲!每次仪姐儿受了委屈后,母亲不说为她撑腰,怎么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三老爷不是在为婉仪出气,纯粹是见大哥动手打自己的妻子,一时气愤不过,这才说出这番话的。
杜鹏光忙在一旁打圆场:“大哥、三弟!你们就少说几句,孩子们都在这里呢!别吓着了他们。”
杜芙也哭着哀求:“祖母、三叔!你们都消消气!都是一家人,何必要如此闹生分,好让外人更加非议我们伯府呢!”
一旁的婆子们,早已过来拦住了杜鹏辉兄弟俩。
“杜鹏辉!我杜鹏琨今天跟你势不两立!”三老爷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切齿地发着誓。
杜鹏辉大声嚷嚷起来:“分家、分家!母亲!儿子要分家!”
“分就分!母亲支持你!让那些唾沫星子淹死那两个逆子!”老夫人拍案而起。
本在空间里瞧热闹的婉仪,却不干了:你们这样,那我的冤屈就不洗清了?
想到此,她只好现出身来,随即越过众人,上前几步:“祖母?您是不是气糊涂了?咱们伯府哪能分家呢?”
“怎么不能?他们不孝,我老婆子把他们赶出伯府,天经地义!”老夫人义正言辞。
“祖母?”婉仪走到老夫人身边,蹙眉摇了摇老夫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