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婉仪还没做声,一旁的温老实从地上爬起来,就冲着冯老三嚷起来:“冯老三!这是你设的局对不对?”
冯老三一脚把温老实踹到了地上,指着他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姓温的,你说你个破落户,有什么值得本三爷惦记的?你再口出狂言,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婉仪总觉得这位冯三爷的反应,有些过激。
不待她仔细观察,温老实就过来,给她们作揖,感谢她们帮忙报了官。
婉仪不介意地摆摆手,随即问道:“你跟那冯三爷很熟吗?”
温子实点点头:“小老儿刚丢了一份差事,这冯三爷见此,就聘我给他当马车夫。谁知才赶了两三天的车,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赶了半辈子马车,这是头一遭碰到马在半路上,陡然亡故的。那马明明赶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碰乱跳的呀!………”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婉仪适时打断了他:“那您跟这位冯三爷,是怎么认识吗?”
温老实一见婉仪开了口,愣怔了片刻,这才叹息了一声:“我跟他很早就认识了。”
“那这冯三爷是什么来头?”
“这是庆国公府,国公爷的远房侄子。”
原来这温老实本是,翰林学院前大学士家的下人。庆国公府还是庆和侯府的时候,他主家那个时候还是书香世家。
谁知天意弄人,他主子败落了,庆和侯府却一跃成了庆国公府。
温老实知道:当年他主家落难,庆国公府是做壁上观的。
是以他对庆国公府的人,原本是没有好感的。
可是就在温老实在被两家人辞退后,正饥寒交迫,又要奉养体弱多病的少主人的时候,面对冯老三伸过来的橄榄枝,温老实还是接了过来。
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温老实很是郁闷。
不过这些话,他不好对一个小孩子说,是以只是简单敷衍了几句。
婉仪见此,也不好继续追问。
正在这时,五城兵马司的的人到了。
冯老三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忙忙讨好地迎向官差,说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是那等多管闲事之人。
见被告想和解,那些受害者只要赔偿后,便不准备继续追责。
他们也怕麻烦,乐得做这个和事佬。
当下,冯老三就要跟温老实签一张借据,自己来替他垫银子。
温老实一开始还点头答应着,及至听说要一百两银子,就不干了:
“这些银子,就是我三辈子也还不完,不如就让我去做牢好了!”
“你去做牢?那你家病秧子少爷怎么办?”
冯老三这话一出,温老实就瘫坐在了地上。
好半天才喃喃道:“大小姐会管小少爷的!”
“啊呸!”冯老三啐了一口:“你家那个大小姐,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不然哪能让她亲弟弟,落得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