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里有这幅画的?”
“是迟暮隐说的。”
因为温家的原因,迟暮隐认识了冯老三。
那天,是温宇扬父亲的忌日。
大街上,迟暮隐正好看到了冯老三。
一向圆滑的冯老三,是见鬼说鬼话、见人当然说人话。
看到迟暮隐,他惺惺作态地提了两句温大学士。
迟暮隐心里正郁闷,见有人还惦记着自己的老师,便头脑一热地邀请他一起去喝酒。
酒席上,聊到温大学士,迟暮隐痛哭流涕起来。
冯老三也假惺惺地跟着叹气,让迟暮隐一度以为,自己是遇上了知音。
半醉半醒中,他就把送了一幅画给温大学士的事情说了,还说为了圆大学士的游历梦,那幅画就是一张地图,并且每个地名,每条山川河流,他都有标注。
谁知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冯老三想,要是将这幅地形图献给庆国公爷,自己一定会得到厚赏的。
是以,他就缠上了温宇扬主仆。
不过此事除了他之外,再无人知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婉仪直接喂了冯老三一颗药丸。
冯老三先还不吃,婉仪按着他穴位,迫使他服下了那颗药丸。
待打晕他后,就把他扔出了空间。
谁知好巧不巧,出了空间的冯老三,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头正好磕到了桌子上,当即就晕了过去。
这下子,婉仪不用再担心,他突然失忆,引来别人的猜忌了。
这天,阳光明媚,风停树止。
婉仪刚到铺子里,就见二丫娘来了。
她一见到婉仪,就直夸她的冻疮膏子好用,到如今,二丫的手已经好了大半了。
她说着话,随即奉上了五十文钱,一定要她收下,并且冲着她道了好几声谢。
二丫娘的一番举动,引来好几个人来买冻疮膏。
见这铺子里,连治冻疮的膏子都这么好用。一些人拿着药方,半信半疑地找郑掌柜抓药。
婉仪见此,高兴得不得了。
心想,要是方神医肯出来坐堂,这里的生意还要好。
不过她想归想,勉强方神医师徒的事情,她却是不愿意做的。
她和阿沐一起,重新调制好了一批药膏,交给了郑掌柜。
交代他们,要是遇到富人来买药膏,便卖十两银子一瓶。
面对平民,五十文的药膏,也涨到了五百文,毕竟成本在那里,婉仪这人一向又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为了不让人生疑,她一样的方子,制了两种颜色,并且卖五百文的那种,是黑色的,还带了些臭臭的味道,却不影响使用。
她也不担心穿帮。
平民百姓家,涂抹了药膏后,哪能十指不沾阳春水?
是以,她们的冻疮好得慢,甚至留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没想到,两种药膏都同样好卖。
她铺子里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见婉仪做生意,杜芙也想做,可无奈她现在是嫡女身份,怕被戳穿,不好露面,只有打消了去铺子历练的念头。
她知道今年的冬天,气候很干燥,早早地就让三老爷囤积了,不少雪花膏和玫瑰露。
到了冬天,这些东西果然很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