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内宅,自从出了杜晚宣的事情后,她接受收外面的消息就更困难了。
而且自从杜晚宣出事后,她对外面的情况,就不是很在意了。
更何况,关于婉仪与她下堂母还有联系的事情,伯府主子们都是心知肚明就行了。至于传论,可是万万不允许的,毕竟伯府姑娘的声誉要紧。
可不能因为婉仪的一粒老鼠屎,就搞臭了伯府其他人的名声。
杜芙不好跟姨娘解释,只好转过话题:“那姨娘,您为什么要害夫人?您知不知道?你您这样不但害了您自己,也害了您女儿呀!”
她说到这里,她不禁痛哭流涕起来:“姨娘!娘亲!您为什么这么傻?您以为等事情一发,她们会饶了您,会饶了您唯一的女儿吗?”
“够了!“付姨娘情绪也激动起来:”难道你就不想,给你大哥报仇吗?”
想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却不能承欢膝下不说,到头来还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就连女儿,她也感觉到,现在居然隐隐有朝“仇人”低头的样子。
这可怎么行?
她付轻柔自甘屈居人下罢了,为什么她的女儿,也得低那人的女儿一头?
凭什么?
一个要德没德、要才没才的下堂妇之女?她有什么比得过自家女儿的?
付姨娘不服!
死也不服!
想到“罪魁祸首”杜婉仪,付姨娘恨不能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再将她挫骨扬灰,方才解恨。
杜芙哭声一滞,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姨娘,我难道不是您女儿吗?您为大哥着想的同时,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您以为您这样,夫人就会容下我了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姨娘不会连累你的。”
付姨娘轻轻拍拍女儿的背,那眼神一瞬间让杜芙莫名害怕起来。
“姨娘,您不能做傻事,我已经失去大哥了,可不能失去姨娘。”
杜芙正说着,就见袁氏身边的王婆子,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一进门,王婆子就看到杜芙胳膊缠着条纱巾,纱巾上全都是血,再看一把带血的剪刀,静静地躺在地上。
“二姑娘,是谁伤的您?”
王婆子很是吃惊,更让她吃惊的是婉仪还在这里。
她望向婉仪,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大姑娘,该不会是您为了泄恨,而伤的二姑娘吧?”
婉仪扭过头去不做声。
就知道她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要不是干系到自己,她真的是懒得淌这趟浑水,免得打湿了衣裳事小,还得溅些泥泞恶心自己。
付姨娘见她们进来,就知道事发,索性承认:“是我伤的她!谁让她指责我的?她有什么权利指责我?”
她说着,就去捡地上的剪刀。
王婆子一见,忙去抢夺。
付姨娘此时力气出奇地大,她一把推开王婆子,捡起那把带血剪刀,毫不迟疑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溅了杜芙一脸,杜芙一时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