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风雨了!”
他说完这话,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杜鹏辉决然的背影,杜芙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再次晕倒在了地上。
为了给袁府一个交代,付姨娘的尸体,直接被扔到了荒郊野外。
杜芙撑着病体,本想偷偷去给生母收尸,谁知袁氏派人一天到晚盯着她,不让她和她的贴身丫鬟出曲幽院的院门。
她本想买通一个丫鬟,去替她做成此事,却又怕被袁氏发现。
忧愁加上悲伤,杜芙病情日渐加重,又加上伤口溃乱发炎,几乎到了水米不进的地步。
杜鹏辉见此,专门为她请了太医诊治,还一天两遍地亲自去探望她。
此举令袁氏暗暗恨得咬牙切齿,可为了维持她慈祥主母的形象,这口气她只得生生忍了下来。
自从付姨娘走后,老夫人一连几个晚上做噩梦,皆梦到妹妹七窍流血地望着她;也梦到付轻柔向她幽怨地伸出双手,不知要向她诉说什么……。
每次,老夫人都是大汗淋漓的醒来,便再也不敢入睡。
一向敬重鬼神的她,怕遭到付姨娘的魂灵报应,不惜冒着与袁氏闹翻的风险,直接把杜芙接到了松鹤堂里,悉心照顾。并且还在松鹤堂里供了菩萨,日日烧香拜佛,以求心安。
此事与婉仪无关。
她依旧在她秋华院里,做一个透明的冒牌庶女。
过河拆桥一向是袁氏的本事。
不过,该给秋华院里的,她没有再苛刻,仅此而已。
付姨娘身亡的两天后,关于荫宁伯府宠妾灭妻的传言,就已经在大街上满天飞了,而且越传越离谱。
不过好在,这次御史并未弹劾伯府,应该是对其失望透顶了吧?
听说这则传言,先是从袁寺卿府上传出来的。
杜鹏辉对此很是无奈,可是自己理亏在先,哪里敢去上岳家理论去,只好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做人。
大街上,一群磕着瓜子的妇人,正在那里闲聊:
“听说,荫宁伯府伯爷的妾室,不但害了主母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害主母性命呢!”
旁边一穿着洗得发黄的麻衣妇人,恨恨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这有什么?他荫宁伯府哪个月不传出几件事?”
“可这事奇就奇在,他这小妾害主母不算,还嫁祸伯爷的庶女!”
一个胖乎乎的妇人,很不以为然。
她丢下手里的瓜子壳,又掏出一把瓜子来,将小凳子又往前挪了挪。
一个满身金银的女子撇撇嘴:“不会吧,这庶女不是妾室生的呀!”
“就是妾室生的,还是她自己生的。害主母不算,还嫁祸自己的女儿,这是什么鬼逻辑?”
“呀,我想起来了,伯府不是以庶代嫡,被皇上申饬了一顿吗?”
带着黄灿灿饰物的女子,翘起兰花指,却将瓜子磕的嘎嘣响,毫无形象可言。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停止了磕瓜子。
胖妇人还没想到什么,只是接口:“哪有亲生母亲害自己女儿,却放过别人的女儿的?何况还是下堂妇之女!又压了自己女儿一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