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到外面,人家还会说是姑娘不孝在先,祖母才不慈的。
这也罢了。
怕只怕我们姑娘的倔脾气上来,又去跟老夫人理论去。不管怎么样,遭殃的还不是,咱们这些自作主张的下人?”
平桂家里的一副同仇敌忾的神情,再加上肢体动作,让人不由得生出,这人是自己人的感觉。
看着她如此,阿萝不由得为自家姑娘气得剁跺脚。
柳絮沉着脸,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却没说什么。
暖儿不安地拉了拉柳絮,柳絮却没什么反应。
领头的婆子见此,不自觉地就把平桂家里的当成了同盟,自然是感谢她的好意。又想着这位由嫡变庶的姑娘,原确实是个不简单的。
如今又帮大夫人,找出害她的真凶。到时若是有事,大夫人铁定会站在这边,帮着埋怨老夫人不慈的。毕竟她婆媳之间,也是暗暗较量了这么几年。
婆子越想越觉得有理。
她带人犹犹豫豫地刚退出秋华院的院子,阿萝急忙在后面,一把关住了院门。
她这个样子,惹得那婆子越发起了疑。
她转身就来喊门,可无论说什么,阿萝就是不开门。
那婆子没办法,骂骂咧咧地嚷了一顿,这才离去。
婉仪听阿萝颠三倒四地讲完,这件事情的经过。
顺便还想说说月娘,也就是平桂家里的,原本是叛徒的,可是婉仪不耐烦听这个。
她此时想不明白,为何杜芙突然惦念上她的花了:“难道杜芙病好了?准备报复我,为她兄长、姨娘出气了吗?”
“你们好好守着这院子,我去松鹤堂里见那老太婆去!”
婉仪吩咐下来。
“姑娘——!”
秋华院里的众人,除了月娘外,皆是一脸的担忧。
月娘毫不在意地劝说她们:“咱们姑娘几时,在老夫人手里吃过亏的?”
婉仪看了月娘一眼,要不是见她做事,真的能吃苦耐劳、任牢任怨,而且对自己从未逾矩过。就算阿萝不说,她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主子?
毕竟她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要有什么事情,月娘也落不到什么好?
月娘丝毫没感觉到,主子内心里对她的猜疑,只是催婉仪:“姑娘快去吧,等会儿好早点回来吃晚饭!”
一句简单平常的话语,却让婉仪一瞬间有种内流满面的感觉。
她拒绝了几个丫鬟的陪伴,独自出了秋华院。
背后还传来月娘的叮嘱声音:“傍晚寒气重,姑娘可千万别在外面呆久了。”
婉仪从没发现,这妇人的话语竟然能有这么多,都赶上奶娘钟妈妈了。不过这口才?只怕钟妈妈要望尘止步了。
不过,婉仪并未生气。此时的心里感动得是一塌糊涂。
毕竟在这有些迂腐伯府里,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真正在乎她冷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