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有人怀疑过肇事者家境普通,为什么却能开得起那么贵的车。”
“得到的答案是——他是别人家的司机,车是主家的,有人猜测正因为他用主家的车犯了事,生怕自己赔不起,才会投江自尽……”
她忽然想到什么,这一次,她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他是谁家的司机?”
两年前她们什么也问不出来,赵家只说那司机好不容易找到个给有钱人开车的工作,就因为秦家丢了金饭碗,言语间居然还是带着责怪的。
有钱人不想沾染这些麻烦所以隐瞒身份,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可现在,她忽然有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测……
警方给她的答案很确定:“何家。”
“她是何薇薇的司机。”
这一瞬间,似乎有很多从前想不明白的事豁然开朗。
同时,秦莘对何薇薇的恨意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她真该死啊。
可这该死的凶手忽然间失联,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否……
“畏罪潜逃?”
陪同何薇薇来的助理被这四个字吓得魂不附体,可除了继续打电话,她也没别的法子。
何薇薇本人的电话打不通,助理就只能去找她的父母。
何家两位听说这事后直接吓出了满身冷汗,别人不知道,他们却很清楚当年那车祸的真相。
要不是为了避祸,他们何必在女儿事业蒸蒸日上的巅峰期把人送出国去?
天知道当年他们花了多大功夫才把事情安在那司机头上,怎么两年过去,居然还会再被人查出来?
“不是说这事只有司机一个人知道?”
警局里,赵夏天的母亲也正被问到差不多的问题。
女人撇撇嘴:“何家那女人可奸诈了,特意盯着他打完自首电话,还要亲眼看着他沉下去。”
“那女人给了他一笔钱,还让他告诉我说那是私房钱。”
“真是笑死,他哪儿来的本事存那么多私房钱?”
“他本来还吓唬我,说那是偷了主人家的,让我拿到钱以后有多远走多远。”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恍惚。
“那车是高级货,等死也需要时间。”
“就在那段时间里,他后悔了。”
“他哭着拍车窗,想逃,他大喊大叫,说人不是他撞的,是主家逼他认罪。”
“主人家有钱有势,他没得选,认了罪名好歹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他让我死之前告诉孩子们真相,别让他们一辈子瞧不起他。”
“你们能想象吗,他那么窝囊的一个人,死都不怕,只怕孩子瞧不起他。”
记录员沉默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气问:“请问您有能证实这段陈述的实质性证据么?”
女人抹了把脸,咧开嘴:“有。”
她说:“我录音了。”
至于当时录音是为了将来和孩子们说明,还是为了有朝一日要挟何薇薇,时间太久,她也记不清了。
还有那听着男人嘶哑挣扎的声音时的心情,她也从来不敢回想。
记录员十分惊讶,似乎是没想到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记得这个。
她问:“那您知道您丈夫说的‘主家’是谁吗?”
女人靠坐在椅背上:“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