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完这理由,时忆却皱眉看场馆里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他在背后重伤他人。
“这武馆不太专业。”
秦莘:“啊?”
时忆面不改色:“我刚刚看了下他们教的咏春,有很多动作都不标准。”
“你要是跟他们学,保不齐会被陈导嫌弃。”
秦莘:“啊!”
那可不行!
“那我还是再重新找找吧。”
时忆忽然清了清嗓子:“其实,何必舍近求远。”
他说:“不嫌弃的话,我来教你就好了。”
“你本来就聪明,咱们拍戏期间每天抽空练练,一定就可以在试镜前学会了。”
秦莘可太不嫌弃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秦莘心花怒放,回家时恨不得吹个口哨乐呵乐呵。
她忍住了,可另一厢在何薇薇的灵堂上,柳诗琪身边的易凌却没任何顾忌地吹出个欢快的调子。
要不是何家父母的哭声过于响亮,但凡从他身边经过都能听出这是首“好日子”。
柳诗琪不得不瞪他一眼警告他收敛。
这人却变本加厉凑到她耳边。
“这可是害死小忆的人,她死了,你不高兴吗?”
死无全尸,面目全非,何家这两个都不敢多看一眼,恨不得当天就把人送去火化。
柳诗琪没有回答,她正看着何薇薇的遗照发呆。
外界谁不知道这是她亲自相中的儿媳妇,见她这表现,也只当她跟何家父母一样正在伤心。
殊不知她此刻心里只剩厌恶。
原以为留下她算是一份念想,也算是让这世上多一个可以记住小时的人,没想到……
出事的那年她气急攻心,一怒之下断绝了和易凌所有联系,倒是给了何薇薇在她眼皮子底下苟活的机会。
她现在一想到曾经动过想让时锦跟何薇薇在一起的念头,就恶心得想吐。
何家最近日子不好过,不少人见风使舵,看到他们家倒了就落井下石,撤合同的撤合同,催债的催债,那是一点儿没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发现柳诗琪给面子来吊唁,两人立刻松了口气。
他们却不知道,但凡有人旁敲侧击问起时家对何家的态度,柳诗琪说的都是——
“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尤其作为公众人物。”
“做错了事,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众人品了品,懂了——时家不管。
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还等什么?蛋糕就那么大块,早下手早抢到呀。
在何家两位不解且震惊的目光里,柳诗琪理了理自己鬓角碎发,报以微笑。
她怎么可能会是来真心吊唁的呢,她会来,只是为了见证何家的灭亡。
何薇薇盗用了她这么多年的真心照顾,死了,也得还。
慌乱之中,何家父母手上托着的遗物被人撞翻,一条项链堪堪落在双黑皮鞋前。
脸上缠着绷带的男人弯腰捡起,刚准备还给何父何母,却忽然停下动作。
他曲臂将项链送到眼前。
这东西怎么有些眼熟?
他在哪儿看到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