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人也是你?”
易凌懒得否认:“那小崽子倒是命大。”
两次都被他逃了。
陆言一边往后挪,一边问:“为什么?”
“你和我爸有仇?”
人都快死了,话还这么多。
“别想着拖延时间,没人会来救你。”
“杀了你,我再送你弟弟上路。”
这话显然激怒了陆言,他居然不管身上的痛,也无视了易凌手上的刀,直接朝他冲了过来。
易凌决定收回不久前对他的赞许。
看来陆源的儿子也就是个不经激的蠢货。
看着陆言毫无章法的冲撞和攻击,易凌耐心渐失。
他将手上的刀转了几圈,口中吹出几声音调,似乎很享受地朝陆言挥刀。
就在这时,分明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陆言忽然暴起,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棕色,瓶身上贴着张大大的纸条,上头写着——浓硫酸。
他举起瓶子就朝易凌的方向砸了过去。
“去死!”
易凌不怕疼,也不怕受伤。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人宰割。
这小子动作太慢,他都看清瓶子上的字了,难道还不知道躲?
陆言要的就是他躲开。
硫酸这种高危品哪儿那么容易弄到,就算他能接触,也不会因为自己给医院的大家带来麻烦。
所以瓶身写的字当然是假的,是故意混肴视听骗那男人的!
玻璃砸碎的声音并未伴随特别气味,易凌意识到自己上当,正要重新走向陆言,就见他又拿出个瓶子。
“你以为同样的当,我会上第二次吗?”
怪不得这小子扔瓶子前还特意让自己看见。
哼,不过就是些小聪明。
他却不知道,他的反应再一次正中陆言下怀。
被拧开的瓶口倾斜,瓶子里液体一半留在他衣服上,一半随着落地的瞬间混迹在碎玻璃之间。
易凌低头一看,果然没有任何灼伤。
然而紧接着怪事就发生了。
地面忽然升起浓烟,易凌生理性泪流不止,视野模糊。
早有准备的陆言忍着疼绕到一旁,在心里默数。
1,2,3,4 ……
易凌感觉自己的脑子糊涂了一瞬间。
就是这个瞬间,陆言抄起门口新买的瓷瓶就朝他脑袋上砸。
哐当一声,陆言绷着脸,脸色难看。
坏消息是那个男人躲过去了。
好消息是,躲过瓷瓶之后,他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陆言疑惑了几秒就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强行逼自己清醒。
被砸中脑袋生死难料,相比之下,他这一刀的后果自己可以控制。
疼而已,他从来不在乎。
陆言抿紧了唇,再次意识到这是个狠人。
就在易凌脑子刚清醒些的时候,他看见陆言下定决心似的,从口袋里又双叒叕掏出个东西!
一贯冷静的他额头青筋暴出——他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
这些破烂没法让他受伤,但实在烦人!
易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这回陆言又拿出什么鬼东西,他直接无视,冲过去了结这小崽子。
就在他这念头一闪而过时,易凌眼睁睁看着陆言举起手上的——
“你哪儿来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