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因为他不像是其他的诸侯使者把陇西骑兵看成是敌人。
毕竟如果不是敌人的话,就不用畏惧,那恐惧继续就无法汲取恐惧。
甚至退一万步,如果韩知兵成为陇西骑兵的敌人,只要手上有足够战部,区区只是恐惧源泉这样的兼具威吓、削弱、强化和控制为一体的意志类天赋韩知兵也不是对不了。
最简单的方式,来一个隔绝军阵,把恐惧汲取天赋隔离开来,然后哪怕是农夫拿着粪叉,在韩知兵的手上也能把陇西骑兵给捅得全军覆没,只要规模足够大就可以。
所以韩知兵毫无畏惧,然而坐在他身边的一众诸侯使者怕是难以抵挡这股威势。
毕竟经过天时地利任何的布置,尤其是红衣军打头,金属洪流碾碎,现在再加上陇西骑兵进行最后的压轴登场,保证把所有人的恐惧情绪发挥到最大时引爆。
李适虽然的确希望这些河北的势力跟项策羽联手形成一个大同盟,然后被自己一锅端掉,但如果他们愿意投靠王师,李适也不会把他们给甩开来,硬要毁灭成渣。
所以便安排了这么一场阅兵仪式,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
如果不成,在他们心中留下颗畏惧的种子,也许在与河北的战争中也能发挥出奇效来。
说不定这些使者在未来会成为属于自己的带路党也说不定。
当然,李适最希望能够影响到的是范瑾瑜,因为他是少数能够影响项策羽的人。
而这一切的剧本就在李适安排的不断上扬时,突然,臧茶之子臧衍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着甲胄的卫士,只见他站出来,大喊一声:“吒!”
刹那,一股惊天气势从他的身上冒出,陇西骑兵们所散发出来的恐惧气魄,遇上这个人身上冒出的气势,仿佛冬雪遇到春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迅速瓦解。
两股气势的交锋仿佛一股强劲的暴风,在整个广场之上横扫,飞沙走石,气旋绵连,这一瞬间所掀起的强劲气流,甚至让人睁不开眼睛。
稍微,狂风平息,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这甲士看了过去,所有人都本能的在自己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名字,但面对这个答案却又让人难以置信!
这个身着甲胄,甚至连脸都遮起来的人,虽然大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但能单人独骑抵抗得了陇西骑兵骑兵的恐惧汲取的人,这世界只有这一个而已!
“我只是燕国一个平平无奇的甲士,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项策羽的声音传了过来。
而臧衍忍不住的捂住脸,“我怎么能相信他,我应该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闹事呢!”
“项策羽!”李适很是惊讶的看着项策羽,倒真没想到他借助臧衍的渠道过来了!
“混蛋!你怎么会来!快走!”范瑾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项策羽喊道。
因为范瑾瑜清楚,这底下可是有二十万大军,云气一罩,在范瑾瑜的想象之换了谁,那都会被打成渣渣,项策羽哪怕武力是天下第一人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来了啊!”李适看着项策羽,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来了!”项策羽摘下了自己的面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