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的时候,危险就会无声无息的来到你的身旁。
普通的人没有办法辨识危险,就算你意识到了危险,可能也是为时已晚,不可能有效的去把危险化解掉。
我从那个文件里面取出几张照片,这个照片上面全是那个老两口的照片,而且都是一些风景照。
照片上面可以看得出来,这家老两**跃在原始森林的每一个角落,看着他们苍老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是现在却生死未泯。
我看着手里面的照片,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家老两口,对这个地方是十分的熟悉。”
“他们更喜欢孤立隔绝的露营地,他们一般是使用现金,身上不会带卡什么的。”
小李说完,我点头:“问题就是在这一点,歹徒有没有可能把这家老两口抓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然后抢夺他们身上的现金?”
这是最大的一个问号,因为这里位于边境地区,人员来往非常的复杂,很有可能就是流窜人员作案。
但是在目前为止只是一个怀疑,没有任何一项证据证明,这失踪的人遭到了抢劫。
我盯着手里面的那些照片,然后问旁边的人说:“除了以上这些东西,你还有其他的信息吗?”
“从照片上可以看得出来,其实这家老两口在他的卡车里面放了一把枪。”
小李提醒我。
经过对方的提醒,翻到的一张照片,发现照片里面的确有一把猎枪。
把眉头沉了下来:“在国内不是已经禁枪了吗,为什么在他们的群里面还有枪?他们的失踪会不会跟这个枪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把22口径的猎枪!”
小李继续说:“根据祖父母另外一个儿子的介绍,他们的父母和祖父母绝对不会和这种事有关联。”
为什么这家人会把事情洗的这么干净,难道这家人和这个失踪案又有一些不可割断的联系吗?
我说:“如果一个人说话太果断的话,那是不是可以从他说话的语气里面,找出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来。”
我思考一些案情的时候,总喜欢剑走偏锋,在别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可以找到自己的突破口。
这种事情可能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式来解开这个案子,但是坏处就是太武断。
小李说:“不管对方说什么,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对方的证词只能用来参考而已,我相信这个你比我还懂得多。”
在办理任何案子的时候,千万不能以主观意见去办理,因为在没有找到证据的时候,任何案子都只能存在于怀疑阶段。
我摇了摇头:“看着照片上这些东西,我心里面实在不舒服,因为这个案子实在太悲惨了,我们只好先睡一会儿,养精蓄锐之后,才有更大的精力来破案。”
这几天的高强度脑力运作,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我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当然我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小李对我说:“可能我们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了吧。”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一个冤案信息传了过来。
有人说本地发生了一起冤案,一个警察因为被怀疑是杀害了自己老婆的凶手,然后被判处死刑,那警察的徒弟救了警察,逃到边境想要投靠我。
我和小李对视了一眼,小李问我:“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怎么会认识什么死刑犯,不会是搞错信息了吧。”
我也很懵逼啊,等见到那个逃犯的时候,瞬间抓狂,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小张,小张名叫张毅,跟他一起逃出来的是燕子。
看着面前的小张和燕子,我整个人凌乱了。
小张嘴角浮起了一抹苦笑,当一个人被亲近和最爱的人同时背叛,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或许不是最痛苦的。
最痛苦的是你并肩作战的战友竟然翻脸不认人,冤枉你是杀人凶手。
那时,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你去相信的人。
十天前,小张已经被判死缓,将要去到监狱服刑等待被处决,监狱建在长虫山山顶,就在依维柯行走在盘山公路上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依维柯拦腰撞下了一侧的陡坡。
小张还没有回过神来,依维柯已经翻到了谷底,几个押解人员显然已经晕倒了,小张被一个劫囚人员从车里拽了出来。
那个劫车者摘下头套,露出了精致的脸蛋和亮闪闪的大眼睛:“师父,我来晚了,这半年让你受苦了。”
“你傻啊,为什么要劫车,你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吗?”
看到这张年轻的脸,小张顿时间气得说话都不顺畅了。
面前这年轻的女孩名叫燕子,她在实习期间一直跟着小张,算是小张的搭档和徒弟。
小张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年轻少女,竟然会想出这么胆大包天的办法,在半路劫车抢人,从押解人员的手里救出自己这么个死刑犯。
看到气急败坏的小张,燕子把小张扶起来:“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你只有自己在外面,抓住杀害你未婚妻的凶手,否则,你将被冤杀你知道吗?”
她好像早就知道小张会生气,所以她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看燕子这个样子,劫车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从押解人员手里把死刑犯劫出来,可以看出来这个准备是有多么的充分。
小张一把推开了燕子,踉踉跄跄往回走,燕子惊声问小张:“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