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上都浮起了惊讶的表情,的确,三位受害者都是在经.期时间受到侵害的。
如此看来,这个案犯不但残暴,而且还很变态,专门挑来了月事的未成年女孩下手,用一句话说,他好的这口太奇葩。
所以在场的同事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梁队阴沉着脸,问欧夜:“那其他的规律呢?”
“第二,嫌犯作案时戴着头套,不让受害人看到他的样子,根据我的推测,他一是害怕暴露自己,二,他可能认识受害者,怕受害者认出他来!”
欧夜这个推测更是石破天惊。
嫌犯认识受害者,这是什么样的概念?莫非是自己身边人对自己身边人动手吗?那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欧夜补充到:“请大家注意,如果嫌犯不认识受害者,那他这么会知道受害者的经.期?”
“经.期的事情,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梁队提出了这么一个疑问,他这个问题,足以推翻欧夜的所有设想,但是林彦儿好像不慌,开始说出了她的第三条推论:“第三,所有受害者都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警方的家属……第一位受害者的叔叔是一位法警,第二位受害者的一位堂兄是缉毒警察,第三位,就是萧琪琪,她的母亲是我们局里的会计!”
她这话说出来,全体人都坐不住了。
“挑衅,这简直是公然的挑衅,动我们警察自己的孩子,这是在跟警方示威啊……”
“太嚣张,太嚣张了,无法无天了……”
“如果抓不到他,怎么跟我们同事们交代……”
听到满堂的声音,梁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用一声大喝,止住了大家的讨论:“安静!”
大家停下后,梁队示意欧夜坐下,然后转脸看着我。
他问我:“白小天,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觉得我们现在第一步是阻止案犯继续犯案,不让更多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首先通知我们同事们家里有女孩的,一定要提高警惕……”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后,梁队怒吼一声:“闭嘴。”
我张了张嘴,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只见梁队黑着脸说:“你是一位警察,办案要根据客观的证据和事实来,欧夜的推测只是一条没有证实的个人推测,而且还包含了许多巧合成分,你不能因为这个推测而打乱你自己的办案步奏……所以,你,还是继续追脚链那条线索,先把高翔的女儿找出来再说吧!”
我看了看欧夜,她的推论被梁队否决了,但没看出来她表情有异动。
梁队转向黑子:“黑子,你带几个人,再次勘察案发现场,务必提取到案犯留下的人体组织,我就不信他连一根头发都不给我们留下。”
“梁队,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我怕我们的对手,也是一个刑侦高手……哦不,应该是反刑侦高手!”
黑子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纠正。
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照黑子的意思,他怀疑作案的人是警方内部的人吗?
大家面对这样的案子,都十分的迷茫。
或许是罪犯太凶残,又或许是我们的孩子防范意识太浅薄。
悲剧的发生,总是一环扣一环,如果不早点破掉这个连环扣,一切都只会是失败。
这就是一场必须打赢的战争,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而且他的怀疑,貌似跟欧夜的推论又契合的起来,只有警方的人才能认识警察的家属啊,所以这两条推论一提出,大家心里都比较复杂。
就像一个臭了的鸡蛋被打破了,虽然很难闻,虽然心里都不舒服,但是,表面也必须忍住,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一切都只能是推测。
萧琪琪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警察哥哥,坏人抓到了吗?”
“马上就抓到了。”
我思考了好大一阵,才给她回,不一会儿,萧琪琪又给我发来一条:“高小迷的男朋友名叫顾天泽,家住樱花谷三号地块,十二栋三单元1903。”
她把我想问的,都发了过来,我鼻子一酸,回了一条:“谢谢琪琪,抽个时间,我再请你喝一次奶茶吧?”
过了好一会儿,萧琪琪才回了我一条:“警察哥哥,谢谢你,我再也不要喝奶茶了,因为那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你知道吗,坏人当时套着一个塑料袋,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就像一只畜生一样被他虐待,但是我转不过身,看不见他长什么样,我恨,我好恨……”
盯着手机屏幕,我已经泪目,发了一条安慰的信息时,才发现,对方已经把我拉黑。
我茫然盯着手机,欧夜走到我身边:“白小天,梁队的女儿叫梁燕,也是一位中学生,我怀疑案犯会对梁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