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第三点是最重要的一点,完美的作案现场更能让我们确认他的身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最简单的问题被他忽略掉。
剩下的事情就是让县公安来做,这个犯罪现场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接下来,我们一起参观对受害者的解剖,途中,黑子脸色一红,憋着一口气往卫生间跑去。
我强忍着呕意。
猴子脸色平静。
解剖尸体的法医欧夜嚼着口香糖,不时从嘴里吹出一个泡泡。
整个过程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是煎熬,当亲眼看着缝好的尸体被一刀一刀重新切开时,那心窝子里面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因为冰冻期间三番两次捣鼓尸体,现在已经有了一些腐烂的臭味,只是很不明显。
“第一次解剖过程中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凶手当时的仇恨,对于死者生前的报告我也看过不少,知道一些情况,按理来说一家子都平易近人,和凶手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仇恨?”
欧夜一边解剖一边给我们分析着自己的观点,不过她神色挺镇定的,仿佛面前的只是一件道具,只要把尸体解剖完就能下班吃饭似的。
“小孩肚子里面的头发我做了DNA对比,报告是其中一具女性尸体的,说明白点就是这个小孩的母亲。”
欧夜皱起眉头,解剖这男童的尸体时,脸色有些不太好。
那个凶手完全没有人性,就连孩子也不放过。
我不知道这么变态的凶手,为什么还有人去包庇他?
猴子忽然说:“凶手应该是个双面人,他有两种性格,就像我们玩电脑一样,在网络上面性格暴躁,一看到不爽的言论就开喷,但在现实中,一个网络上的喷子说不好就是温尔儒雅的博士,平易近人的员工。”
“而那个凶手在同事朋友面前可能是个大好人,而在阴暗的一面他就是个变态。”
我点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是同事,那么肯定了解他,包庇凶手的人肯定知道凶手有两种性格,但他们仍然什么都不管的去包庇这个凶手?”
这个案子有些奇特,警察作案,全所上下都去包庇凶手。
“欧夜,你能不能从尸体的损伤程度来分析一下,凶手当时是怎么样在被害人不挣扎的情况下把强硫酸灌到他们肚子里面的?”
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一点。
欧夜吸了口气,把被害人的手脚抬起来说:“不挣扎?谁告诉你们被害人没有挣扎,看见上面这些捆绑痕迹没?从手腕和脚上的淤青程度上可以断定,绑住被害人一家的是铁丝。”
“用铁丝把被害人捆绑起来,这样无论被害人遭受什么样的痛苦都无法挣扎,而且从尸体腐蚀的双腮可以看出,当时被害人在极力挣扎,但他们只能把头往两边扭,所以硫酸腐蚀了这些尸体的双腮。”
“凶手是个专业的人,他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你们说普通凶手能很冷静的将被害人的嘴掐开,不慌不忙的倒入强硫酸么?一共有五具尸体,就是说凶手重复了五个这样的过程,在被害人挣扎求饶的过程中,他冷眼相看。”
“事后还能从容的清理现场痕迹,这种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是不可能的。”
欧夜这些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从她话里面找出一个问题,第一现场的痕迹被凶手清理干净这点不假,但是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刑侦大队五人知道,并没有人告诉过她。
那她是怎么样知道第一现场的痕迹被凶手清理干净的呢?
看见我警惕的看着自己,欧夜笑笑说:“原因挺简单,你们要是能从犯罪现场找出线索,还会让我第二次解剖尸体么?”
欧夜紧接着又说:“我建议你们去暗中跟踪受害者最亲密的朋友,他知道的或许比任何人多。”
猴子说:“为什么?”
欧夜摆摆手让我们不要在解剖室浪费时间,他只说了一句:“直觉。”
解剖尸体没有一丁点线索,能找到的东西都在第一次尸检报告中下达了,看来想要破案不能光坐在办公室里面去推理分析。
包括尸检报告也被我们反复查看很多次,最后非常失望,能知道的线索很有限。
刚从解剖室里面出来,猴子跟黑子几人一脸焦急的小跑过来。
不等我开口,猴子脸色无比难看的说了句:“南宫恋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
唯一的线索,断了。
凶手根据我们的逻辑思维,推断出我们会从南宫恋身上下手,所以杀死南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