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嚯!”
我在一阵一阵的磨刀声中,醒了过来。
晕过去之前,头部被重物击打,出现了脑症荡和休克症状,闭眼时我还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当睁开眼睛,我恨不得自己没有醒来。
我此刻什么都没有穿,被绑在一个木头十字架上,就像耶稣受难时的姿势。
木架面前是一个大木台子,木台子有一米多长,宽约八十公分,太子上躺着一个光着身体的人。
不,或许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体。
因为那东西躺在台子上一动不动,肤色惨白得瘆人,看面部轮廓,此人有点像之前失踪的刘飞。
仔细看了一阵后,我确定刘飞的确变成了一具尸体,因为它胸口已经不再起伏,而且没有呼吸声,甚至看到它皮肤上有了淡淡的尸斑……
几十个小时之前,这曾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如此无情的剥夺了他的生命?
我的情绪几乎要崩溃,正想张嘴吼叫出声时,发现自己的嘴巴有些干哑,一直吼不出来。
我发现自己越着急越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磨刀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一声一声,就像割在我的心尖上一般。
听到这声音,我的心,突然绝望到彻底!
是不是,外面那个人是不是磨刀来对付我?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他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导致他要在这么个夜晚,对我痛下杀手?
我脑海里迅速搜寻着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经过一番匹配之后,发现,没有一个人跟我能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但是,他的出现,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的邻居。
他提着明晃晃的菜刀,走了进来,我盯着他,愣了几秒过后,说道:“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
这是我跟我这个邻居认识以来,听到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冷酷,漠然,凄凉。
或许这个男人的心里,永远都是冰冷的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慢慢走到那尸体身边。
拿着菜刀,他究竟要干嘛?
我提声问他:“这个人是你杀死的吗?”
“很显然!”
他背对着我,突然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剁下了尸体的胯间器.官,我惊叫声还没发出时,他竟然把两颗丸挖出,塞进了自己嘴里。
我张着嘴巴。
那句惊叫声卡在喉咙,无法再发出来了,这个恶魔像嚼软糖一般嚼着那两颗东西,然后用一条麻线把手里那坨东西扎起来,走到靠东边的墙壁旁,把手里那玩意儿挂在墙上。
当我的眼睛扫到墙壁上时,满墙的东西惊得我快要晕倒过去。
墙上有几十个铁钩,每个铁钩上都挂着一条弯弯曲曲的东西,干干巴巴的黑漆漆的,看起来就像农村人家里风干的那种腊肠。
但是作为男人,我心知肚明,那满墙风干的东西,那是男人身上的尊严之物。
竟然挂了一墙,这到底是什么概念?
他转过脸,看着我满脸震惊的表情,竟然淡淡笑了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对我说:“年轻人,没有见过这么多宝贝吧?你说说,我这墙壁跟古代皇宫里阉.割太监的地方,是不是很有一比?”
这人看起来面相凶恶,但居然是一个话唠?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魔鬼?!”
“魔鬼,我当然是魔鬼,作为一个魔鬼,我有一个特殊的喜爱,就是喜欢收集男人的宝贝……”
此人竟然对自己的魔鬼行径津津乐道起来。
然后他指着那一根根“腊肠”,如数家珍般的跟我介绍起了它们的“来历”:“这个,看起来粗壮饱满,是一位十七岁学生的,一三年腊月初九取下;这个,是不是看起来有点细,不错,这是一个小孩的,今天年初取下;对了,还有这个,已经干巴了,这是老头子的,没用,味道差得很,还是处子的大补……对了,你是不是是个处子?如何是,我等下取宝贝的时候还得小心点……”
“闭嘴!”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不,他是一头野兽,一头心理变态的野兽。
搜集人体器.官,这是变态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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