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他太固执,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
三十分钟后,我抱着杨紫光的遗体,冲破了市里某医院保安们的重重围堵,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我看到了一张空空的病床,还有几名严阵以待的警察。
侯杰看到我怀里的遗体,眼神一颤:“头儿,把老杨放下吧,我们奉局长命令,护送你回广元村。”
“你们走开!”
我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感觉全世界都欺骗了我,谁事先转移了病房里面的人,谁把这个解开真相的机会生生撕裂?
我搂着杨紫光的遗体,发出了一声冲天怒啸,那些干警冲了过来,把我按倒在地,杨紫光的遗体被抢了过去,侯杰带着干警们把我推上了他们的警车,再次开往广元村。
广元村。
施工方的一千多名,和临时聚集起来的两千多名,以废墟面前的一条还在修建的道路为界,形成了对峙。
施工方这边清一色的钢盔警棍和防爆盾,统一着装,说万一打起来方便辨认。
村民那边肩膀上缠着黑布白纱,就像在办丧事一样,但是他们手里拿着钢管铁锹木棒铲子什么的,有的还挥舞着汽油瓶,叫嚣着谁过去就烧死谁。
我们赶到现场后,有同事压低声音说:“现在情况危急,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双方已经形成对峙,一旦擦枪走火就会变成大规模。”
侯杰问:“那些戴头盔的人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有这么多正规装备?”
“据说是施工方从外地调来的,但是他们穿着的衣服跟我们制服很像,已经造成村民的误会,村民以为是国家派人来镇压他们。”
这位同事在车里说,我们的车一直游离在外,不敢开进去,侯杰问:“为什么警车不开过去。”
“就在刚刚,有同事去处理问题,车子被村民扣留下来,好像被烧了,现在民意沸腾,我们不能冒险。”
那位同事一脸惊恐的说,我说:“你们回去吧。”
所有人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把身上的制服脱了下来放在车上:“村民对穿这衣服的人已经有了恨意,想要进到村里安抚村民,必须便装行动才可以。”
我说完,下了车,侯杰也穿着便装跟了下来。
天黑了,我们走进了广元村二村。
一村已经变成了废墟,一村的村民聚集在二村,和二村的村**手商量怎么抗拒拆房,因为马上二村也会被强行推倒。
在村中客堂里,停着一口棺材,堆满了鲜花和挽联,上拉一横幅:“沉痛悼念抗拆英雄王正方”,想必这王正方应该就是白天被挖机手误杀那个村民,因为误杀了一个人,所以才引起了这场滔天的震怒,村民的火彻底被激发了。
看着棺材,我问旁边的侯杰:“猴子,龙局为什么会派你来跟我一起工作?”
“头儿,我想说句不该说的话,胳膊扭不过大腿,有时候,点到为止就行了。”
侯杰的话阴阳怪气的,但是我好想有些明白了,他继续说:“没有谁派我来,是我自己申请来的,我知道那个病人被送到哪里去了,但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另外一个人。”
我有些奇怪了,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就像演谍战戏一样,一个消息还得东躲西藏的吗?
侯杰问我:“头儿,你怕死吗?”
他神经病啊,干嘛说这个?
但是我还是回答到:“怕什么,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死了也没人记得,更不会给别人带去什么损失。”
“你不怕,但是我怕啊,我有一个我深爱的女友,我们好了这么多年,我们就要结婚了,我是绝对不能死的。”
没想到侯杰竟然跟我说这个话,我捶了他一拳:“你疯了吗猴子?”
侯杰含着泪水对我说:“头儿,如果我死了,你帮我照顾司蜓吧,你放心,我们之间清白得很,连接吻都没有……她是世上最干净的女孩啊,我舍不得……”
“你吃错药了……”
看到侯杰这个样子,我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拉起侯杰就往外走,撞到几个杀气腾腾的人,他们把我们包围了起来:“这不是白小天吗,乡亲们,抓小光的恶警白小天在这里。”
听到那些人的话,所有群众像见了仇人一样,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一个酒瓶砸了过来,正正砸在我的头顶,脑袋里嗡的一声,鲜血像蚯蚓一样从脑门上爬了下来。
我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手里握着半截酒瓶,红着眼眶盯着我:“你这个天杀的,我家小光哪里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
听这口气,显然是之前那个绑匪的老婆。
那个绑匪虽然是外省人,但是来到了广元村做了上门女婿,现在看到他老婆这手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跟女人解释:“大姐,你老公触犯了法律。”
“触犯你麻痹,你们那些领导和黑心老板纠结在一起,把我们不当人看,他们没有触犯法律吗,为什么专整老实人?”
那妇女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拿起破酒瓶就向我捅来。
我正要躲避,后面几个大汉把我夹住,怎么也跑不开,眼看就要被捅,旁边的侯杰突然飞起一脚,把妇女踹开了。
侯杰掏出佩枪,正准备拉开保险,有人一铲子放倒了他,把枪夺走了。
看到村民们抢走了侯杰的佩枪,我顿时气血冲顶,撞开几个大汉,飞扑了过去,拿着枪那个村民试图拉开保险,我一拳砸在他眉头上:“放下手枪,你们这是夺械,已经触犯法律,再不停手,后果很严重!”
那人被我一拳放倒,手枪也摔在了地上,我一脚踩住了枪身,防止再被人抢夺。
那人的手被我连同枪支一起踩在了地板上,发出了痛苦的**声,边叫边求饶:“哎呦,我的手要断了,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