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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十五六岁小伙最后的那个眼神,他是多么的想活下来啊,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为什么就这样过早的,结束在别人的手里?
当你对这一切,想要尽自己所有能力,但最后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你恨不得那个时候死的人,是你自己,但是我不能死啊,我在混乱中逃脱了,我要去追寻真相,我要亲手把制造这一切罪恶的元凶,送上审判台。
所以我拨通了司蜓的电话:“你告诉我,侯杰拷贝下来的通话记录,在你手里吗?”
“是的。”
司蜓的声音很空洞,显然,她已经知道了侯杰的死讯。
我问:“你在哪里?”
“我在机场附近的宾馆,侯杰叫我离开这座城市,我不想像他一样死在这里。”
“那你等我。”
司蜓是侯杰的女友,侯杰最信任的人是她,所以侯杰把通话记录放在司蜓的手里,那是最有可能的,为了给侯杰报仇,我必须找到司蜓。
来到指定的宾馆房间,我敲开了门。
门开了,司蜓一丝不着的站在房间里,扑入我怀中:“侯杰跟我讲过,必须把这个东西交到我最信任的人手里,所以你必须要了我,只有我们融为一体,彼此留下把柄,我才能放心把这东西交给你。”
面对温香软玉,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被扑到在床,司蜓开始退我衣服:“我知道你心里很难接受,我也难接受,但是这是侯杰的遗愿,他最大的遗愿就是让你睡了他女人,然后带着他的女人远走高飞,你没有退路。”
我没有退路,想要拿到东西,我必须从了她,为了报仇,我必须拿到这个证据。
那个时候,我脑海里闪过的是欧夜的身影,欧夜的脸庞在我脑海里时隐时现,但是在我身下融化缠绵的女人,却是另外一个。
门开了,欧夜和张剑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缠绵的我和司蜓,他们同时抬起头,枪响了!
张剑为了挡住这颗击向欧夜的子弹,一把推开了欧夜,自己被子弹击中,倒在了房间里。
欧夜拔出佩枪,枪口指着我,扶起张剑,焦急的问道:“张剑,张剑,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你为什么这么傻?”
“那是人性的本能,男人必须保护女人。”
张剑躺在欧夜的臂弯里,看起来脸色苍白,胸口一片血红。
他胸口中枪了?
我惊然翻身而起,关切的想冲过去问:“黑子,你伤得怎么样?”
“白小天,不要过来,要不然我会开枪的。”
欧夜拉开手枪保险,咬牙警告到,从她的眼神里看的出来,她是有多么的心痛和失望,因为我搂着别的女人在床上,因为我手里拿着一把枪,击倒了张剑。
啥,我手里怎么会有枪,我怎么会向我同事开枪?
我看着手里的手枪,整个人都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枪是从哪里来的,我压根儿没有开枪啊!”
欧夜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失望的冷笑:“白小天,师父,我亲眼看见你开枪击伤张剑,你这样抵赖有意思吗?”
是的,亲眼所见,真的没必要抵赖。
张剑苦笑着对我说:“头儿,放下枪吧,小心再次走火。”
兄弟就是兄弟,黑子在这个时候,还在替我说好话,我拿枪的手颤抖着,真的会是走火吗,枪怎么会在我手里走火,然后又这么巧,突然击中张剑。
欧夜的枪口紧紧的指着我的头,她也在颤抖,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师父,杨叔死了,侯杰死了,林彦儿死了,当初的猎凶小队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莫非你想让我和张剑也死去吗?”
她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在我心口狠狠扎了一下。
我笑了,笑得空洞无比:“徒儿,你认为他们是被我害死的吗?”
“人作恶,天在看,白小天同志,不管你有没有做,上天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评判的,放下侯杰的佩枪,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
欧夜一脸正色,就像是在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我的枪在颤抖,为什么会是侯杰的佩枪,侯杰的枪不是在打斗中弄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啊?
“小心。”
张剑突然惊叫一声,把欧夜横空推开,随即我手里的枪再次响起,张剑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之中。
“你这杀人魔鬼,纳命来。”
欧夜银牙紧咬,起身后提起手枪,愤怒的子弹从她的枪口喷射而出。
或许对于她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执勤过程中开枪,但是这子弹却是射向她师父的,枪法很准,子弹直接贯穿了我的头部,我在第一时间失去了知觉,在欧夜愤怒的目光中,轰然倒下……
……
我死了吗?
其实我心已经死了,三个月后,安大略省,尼加拉瓜大瀑布旁的林间小屋,司蜓一边学做浇面,一边对我说:“宝贝,有个侦探所的侦探在找你,要不要见他。”
我摸了一把自己刚刚拆线的脸,从窗户里往外看去,空气中的水雾让我心头一振。
异国他乡,美人相伴,可能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我没有,因为我始终活在愧疚中,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可能将要伴随我一辈子了。
昨天脸部的伤刚拆线,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即日即可出门活动了。
但是我对司蜓说:“我谁都不想见,帮我回绝所有客人吧,我再也不想搞案子了,再也不想……”
“好的宝贝,我尊重你的意见。”
司蜓乖巧的点了点头,把自己刚做好的盖浇面端了上来,轻轻放在我的桌子上,挽住了我的脖子:“快尝尝,这是印度咖喱和意大利面的结合体,对了,还加上了咱们华夏元素的筷子。”
看着这一盘美食,我不禁感叹,侯杰真是一个有眼光的家伙,找了这么一个心灵手巧的女人——给我!
我捏住了司蜓的手腕,问了一个奇葩问题:“你和猴子相爱了那么多年,他死了你怎么没有太多悲伤,反而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