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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大伯从小长大的边山地界上,总是流传着一句老话,宁惹七尺提刀汉,莫惹三尺驼背翁。这个三尺背翁,指的就是用蛊之人。”
“因为这个地带的用蛊高手,都是年纪越大,功力越深厚,那种巅峰高手更是能够下蛊于无声无息之间,着无色无味之蛊。”
“莽夫杀人,也需要头点地,用蛊高手杀人,往往只需要心念一动。”
“丝毫不夸张的说,在边山一带,有着数之不尽的用蛊高手,我大伯就是其中一个。”
“那一年……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放暑假到我大伯家去住。”
“当时我是去避暑的,就在避暑期间,发生了一件很离奇的事。”
“我刚住进大伯家里的第一天夜里,村子里就有人出殡。”
“大晚上的敲锣打鼓,两排人分别走两边,将棺材抬在中间。”
“我看了眼时间,正好是半夜十二点整。”
“那天大伯睡得晚,我一个人住在隔壁屋,被这阵敲锣打鼓声吵醒,我就索性端了根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着那群人缓缓从门前走过。”
“他们之中有不少‘驼背翁’,我听大伯说过,这些家伙都是用蛊很厉害的人,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时候的我哪管那么多啊,十六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虽然还没深刻学习唯物主义价值观,但也算得上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
“就在我一只手撑着下巴,默默发呆之时,忽然看见棺材之中飘出一个幽蓝色的影子,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他面无表情,坐在棺材上,朝我瞥了一眼。”
“我浑身寒毛顷刻间竖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移,咽了口唾沫,想着该不会是我产生幻觉了吧。”
“我揉了揉眼睛,结果睁开眼睛再看时,那个老人的幽蓝色影子依然坐在棺材上。”
“‘鬼……鬼啊……’我喃喃道。”
“结果更令我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走在棺材两侧的几个驼背翁,忽然同时朝我的方向转头望来。”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我赶紧关上门,收起小板凳,躲回房间。”
“可是既害怕又好奇,我就走到窗边,轻轻撩起窗帘,往外看。”
“咦,那抬棺的驼背翁,怎么少了一个?”
“我心里不禁泛起疑惑,因为本来是对称的两边相同人数,忽然少了一个,队伍就出现了缺口,看起来就极度不和谐。”
“忽然!猛地一下,窗边出现一双眼睛,与我近距离对视。”
“‘啊!’我吓得当场往后摔去。我看见有个驼背翁正站在我窗户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窗帘被自行放下,我连房间都不敢待了,忙往我大伯的屋子跑去。”
“在经过大门的时候,我忍不住贴到门缝边,透过门缝望了眼窗外的状况。”
“只见整个抬棺队伍都停了下来,他们该不会是因为我而停的吧……不要啊。”
“我心里怕得要死,一个劲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让这群人不要盯上我。还有那个幽蓝色的鬼大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瞅谁也别瞅我啊……”
“门缝外,忽然又出现一张满是皱褶的脸,是那个先前在窗边的驼背翁……”
“这一次我不要命地往大伯房间冲去,再也不敢好奇去看外面的景象了。”
“我冲到房间里叫醒大伯:大伯大伯,外面有支殡葬队伍,停在院子外不走了,还有个驼背翁,站在门外面一直盯着我看……”
“我大伯打了个哈欠,还以为我在开玩笑,被我拖到门口,我躲在他身后,他打开门一看,果真有位驼背翁笑意吟吟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就那么双手负后,盯着我看,哪怕我躲在大伯身后,也感觉被他那眼神死死盯着,宛如刀子一般尖利。”
“大伯对对方做了个蛊道中人才懂的招呼手势,那个驼背翁愣了愣,然后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事情开始棘手了,过了会儿,他依依不舍地瞥了我一眼,最后才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我大伯这才回屋子睡觉,然而我清晰地看到,在我大伯回屋后,远处棺材上的幽蓝影子虽然躺会了棺材,可那驼背翁的袖子里却掉出一只很小的毛毛虫,落在我家院子里的草丛里,就像是被做了个记号一样,我的心情也从那一刻开始变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