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都是药香,一如当年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不听我说的话呢。”杜宇白眼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季尘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一样。”
“我早晨的时候就赶回去了!”
“不管早晚,我都会到这里来。”季尘看向他,“这是我的责任,而且,这里的人,似乎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不通人情。”
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这里的人基本上对他有求必应。而且,他确实也知道该如何治疗。
“你看,我们都做了对方拒绝的事情,结果却还不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尘只是看继续扇着扇子,“像是那天晚上我说的一样,生活在一起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杜宇白攥紧了拳头。
已经去掉了黑布的面庞显得有些狰狞。
“好,我听你的。”他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便已经扭身离去。
“不要赌气不治病,你可不是为我活着。”季尘轻飘飘的讥讽了一句,却并未得到对方的回应。
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是这么打算的吧。
季尘眸光沉了沉。
将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季尘还是没忍住去找了杜宇白。
这个家伙,果真一个人窝在房中,没有得到及时上药的创口边缘又重新有了溃烂的趋势。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有些发烧的杜宇白翻身压到季尘腿上,“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机会。”
“我只是太害怕了。”
“不管会发生什么,但只要想到你可能遭遇危险,我就感觉难以忍受......”
“你打算就用这副丑兮兮的样子请求我的原谅么。”季尘微冷的音调中,掺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闭着眼睛说的,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梦话。
这是心理打击受的太大了么,居然烧的晕过去了。
季尘感受着在自己怀中猛地沉下来的重量,拿着已经研磨好的药草一点点覆在杜宇白的身上。
“我真是欠了你的,只是你得知道,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谁说话算数才是。”
季尘唇边绽开一个小小的笑,伸手戳了戳杜宇白的鼻尖。
他赌气一般的轻声道,“如果你变不回去的话,我可不要收你。”
不管杜宇白再好转,整个蓟县也在好转。
季尘将药方让人朝其余的地区扩散。
在这期间,南方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水。那些干涸的河床重新迎来了水源,干枯的植物慢慢重新焕发了生机。
杜宇白脸上和身上的伤口也结了痂,褪去之后露出了粉色的皮肉。
“还是丑丑的。”季尘戳戳他深浅不一的皮肤,语音里满是嫌弃。
“啊,我从来没发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肤浅的人。”
季尘眯着眼睛,冷哼一声,“眼缘可是很重要的,你现在这样的,找一百个放在我面前,我都只会绕到走。”
杜宇白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季尘语音里带上浅浅的笑意,“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会盯着看个不停的。”